“你说谁偷了?你嘴巴放干净点。”婆子家的儿子指出手对着杨絮儿。
凤毓最为讨厌别人拿手指着他,故而他不动声色的捡起来地上的小石头,然后轻轻往那男人的手背上打过去。
石头掷了过去,打在男人手背上,痛的那男人哇哇直叫。
众人都瞧见了是凤毓动的手,也就是说昨日老婆子手疼的厉害也是这个男人打伤的。
老婆子的媳妇一边哭一边喊着没天理。
杨絮儿听女人鬼哭狼嚎,一脸不解的歪头看凤毓道:“怎么回事?”
凤毓攥住杨絮儿的手,将其扯到身后,面对村民道:“昨日你婆婆的手是我打伤的!你们来找我负责,要多少银子我都答应。但是那婆子偷窃,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同意便顺走了我一箩筐的红罗炭还拿走了我给我妹子买的狐裘。我也好说话,将狐裘双手奉上归还与我,我便给你们婆子看伤。”
婆子媳妇一惊,立马否定说:“什么狐裘?什么木炭!你少在那血口喷人。”
杨絮儿见凤毓出面为她同几个妇人争辩,有些触动。
但是他不该出面跟女子争辩,女人都是不讲理的。
“话放在这了!自古百孝为先,你们做子女的当真愿意看着婆子丢了命?不怕被街坊邻居戳你们脊梁骨,你们便等她死了,找我要赔偿。”
婆子家的人脸色一变,村子里最多的就是是非,他们还是要做人的。
若真是为了银子不顾婆子死活,那可真不是人了。
婆子的儿子当即就张嘴说:“你家的那狐裘就在……”
婆子的儿媳一听自家男人要认下偷盗的下作事,当即就伸出手拧住自家男人的腰肉,男人惨叫了一声,骂骂咧咧说:“干什么啊!”
杨絮儿见院前闹哄哄的,淡淡道:“我夫君出门前可是给了婆子银钱照看我,怕是给了不少吧?婆子每日给我吃的馒头腌菜米糊糊,连点荤腥都没有。敢问那银子去拿了?我一个瞎子,生活不能自理,靠的都是别人。怎么说我,我都是属于弱势群体,你们都应当同情我才对,怎么合伙这一家人来欺负我一个瞎子。”
“……”众人不说话,这姑娘确实个瞎子。
“我哥是大夫,医术极好。普天之下没有他治不好的伤,橄榄枝已经抛给你们了,要不要顺着往下爬就看你们。把狐裘奉还给我,我便让我哥替婆子看病。若是不给,那便是作死。怪不得我们!顶多是个婆子不值钱的命,几十两银子的事,没了就没了!”
杨絮儿说的极为认真,认真到村民们都哗然了。
杨絮儿却不理会外头的纷纷扰扰,转身便走。
她到了门口,背对着这些人继续道:“我所住的地方是我买下的,我同你们村里的人交情不深,少在我家门口论是非,要论去其他处。别惹恼了我找村长评评理。”
杨絮儿进了屋,凤毓也随着进屋,他顺手将门关上。
外头的人渐渐的散去,杨絮儿坐着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道:“你何时成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