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湛看到芜忧手中的那个令牌时,眼神中显露出的并不是芜忧所以为的震惊,反而有一些惊喜。而这惊喜却是芜忧无论如何都体会不到的。
“没想到你你这小丫头竟然会和解家有关系,你是想要威胁朕吗?”没有人知道对高湛来说,解家意味着什么,他在位的时候曾一直想方设法能和解家有些联系,却一直难以达成,这临了临了了却是得到了这些。
芜忧从未想过威胁高湛,其实以她的能力若是想要救出高长恭和郑肃峯远走高飞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但她不希望自己在乎的男人从此背负上骂名,她也知道逃亡是什么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她经受过了却不愿让高长恭经受。“太上皇你误会了,我从未想过要威胁您,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能力……”
“是她让你来找朕的吧!她这些年还好吗?”高湛打断了芜忧的话,他似乎是有很多问题要问。
芜忧不懂高湛嘴里的她是谁,“太上皇,没有任何人指使,是我自己来找你的,还有你说的她是谁?”
“既然你都有这快令牌又怎么会不知道我说的她是谁。”高湛的话有些意味深长,他虽已久住在这皇宫之后,可心中惦念着的却还有一个宫外的她。而那个她该是除了陆令萱他最在乎的一个女子了吧!
芜忧看着手里的令牌,这明明就是当初郑夫人给她的,高湛和郑夫人难道有私情?应该不会啊!若是有私情,当初她随郑夫人一同去皇宫也没有发现他们俩人有什么暧昧。难道是高湛认错了?“皇上说的该不会是母亲吧!”
“你母亲?这和你母亲有和干系,难道说你母亲也是解家人?”高湛显然并不知晓郑夫人的身份,更别提和郑夫人有什么干系了。
芜忧不知该如何解答,毕竟现在郑家人都还在牢里,若是说了什么欠妥当的话,那就会害苦了一家人,“太上皇,我母亲当然是郑家人。”
“你就别和我打哑谜了,你母亲到底是何身份?你放心,不论你说什么,朕都饶你不死。”这似乎是高湛特别关心的一个问题。但芜忧还真不知道在解家有什么人和高湛是年龄相仿的,高湛到底和解家的那个女子有关系。
即便高湛这样说,芜忧仍旧是有些不放心,毕竟高湛的心中的想法是飘忽不定的,“太上皇您似乎和我扯远了,这令牌现在在我的手里,便是我的东西了,我今天来找你便是要救阿肃和郑家的。”芜忧很清楚现在除了高湛这里,她没有任何地方可以下手,若是真的无法让高湛松口,那她也只能强行救人了。只是,她也不能一直顺延着高湛的话继续下去,只是抓住主动权,才能对高长恭最为有利。
“你放心,今日你和朕说的话,朕不会告诉任何人,当然,也不会牵扯到长恭和郑家的。”高湛虽说现在身子是越发的不好了,可他也是朝堂上驰骋了这么多年,芜忧的这点小心思,他还是明白的。
“那便好,只是你说的那个她,我真的不知道是谁。”芜忧怎么说也是做过解家家主的人,解家人她多少也是了解的,真的没有一个人会和高湛有牵扯不了的干系。
“那你随朕过来。”高湛的眼神里似乎有一点落寞,但却仍旧带着些许的期待。
高湛将芜忧带到了一个密室,在这个密室里似乎藏着太多关于高湛从前的故事,芜忧不知道高湛带她到这里来是因为什么,她总有一种,高湛似乎也是在回忆他的一生。
“她,你认识吗?”在密室最深处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看得出来,高湛对这幅画特别的宝贝,仔细望去,芜忧大约可以看出这女子是谁了。
只是芜忧不知自己该不该说出,“太上皇,不知你与这画中的姑娘有和关系?”
高湛看着芜忧的表情,大约也可以猜出什么来了,“你不愿说朕便也算了,你回去吧!”高湛看似没有在为难芜忧,可实际却也是把芜忧最后的希望给打破了。
“太上皇,你这是在赶我走?”有些话芜忧是不能说的,芜忧的确是可以为了高长恭做很多事,可却不能因为一个人害了另一个人,在如今这个大染缸里,芜忧的确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看该有的底线她仍旧是有的。
“他不会赶你走的。”就当芜忧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密室里突然闯进的一个人,让芜忧和高湛两人同时吃惊不已。
“花姑,你怎么会来这里?”画像中的那个人便是花姑,芜忧之所以不愿意告诉高湛花姑的消息,就是因为芜忧当初曾受到了花姑的救助,她不能害了一个曾救过自己的人。
花姑看了一眼芜忧,笑道:“是延儿让我来帮你的,我们出去再说吧!”全程花姑都没有看高湛一看,可芜忧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出了紧张与期许。
高湛看着带着面纱的花姑,久久不知该如何开口,直到走出了密室,他整个人才舒缓过来,“栾儿,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听着高湛如此亲昵的称呼,芜忧再看向一副冷淡样子的花姑,只觉得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多余的人。
“太上皇,花姑,那我先退下了。”高长恭那里暂时应该还不会有事,高湛和花姑这里应该还有很多话需要说吧!
“等等。”就在芜忧准备离开的时候,高湛叫住了芜忧,“这个拿给陆郡君,她看到了就明白了。”高湛原本也并没有想要高湛的命,其实他更担心反倒了陆令萱,芜忧既然和解家有关,还能把解栾找出来,高湛对她的放心也是多过陆令萱的。
“多谢皇上。”芜忧离开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花姑,花姑表示自己没事,芜忧才离开。
走出了高湛的寝宫,芜忧的心中竟有些忐忑,她不知道高湛和花姑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似乎,很多故事都已慢慢展开,一切似乎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