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晋又去上了早朝,今日倒是无人再提昨日的事,秦名阳也没问起,一个早朝就这么相安无事的散了。
倒是瑜王府迎来了客人。
陈安有些局促坐在瑜王府前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銮红漪坐在那里,明明话也没说,他就觉得很有压力,上次因为乌尤的事他过来时也没这种感觉,怎么这一次过来,看着銮红漪,竟让他觉得比面对瑜王还要难受。
反复拿起杯子又放下,眼睛也东张西望的,这样的陈安让屋子里陪着銮红漪的茯苓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看得陈安都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就咳嗽了两声。
这时銮红漪也开口了,她一双黑眸看着陈安,嘴角带笑。
“陈大人,许久不见,怎的这次这般拘束?可是红漪招待不周?”
“没没没,”陈安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脸上挂着不怎么自然的笑对銮红漪说:“这两日倒春寒,微臣昨日感染了风寒,身子有些不适,让王妃见笑了。”
说完又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这种借口都找得出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銮红漪却像什么都没看出来似的,了然的笑了笑说:“原来如此,茯苓,给大人把把脉,瞧瞧是不是需要开些药。若是府上有的,就直接煎了给大人喝下。”
转而又对陈安说:“陈大人也别见外,茯苓这丫头别的不会,看病把脉还是可以的,以前可是跟着药谷的一个大夫学过呢!”
“不不不,不用了。”陈安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了,他根本就没病,只是找了个借口而已,又怎么敢让会医术的人给他把脉呢?
一滴冷汗从陈安的额角滑落,他也不敢伸手擦,故作镇定的说:“微臣多谢王妃抬爱,昨日已让医馆查看,无甚大碍,多谢王妃关心。”
“这样啊,那好吧,陈大人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您可是保卫着京都的平安稳定的,你一病倒了对京都的百姓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銮红漪冠冕堂皇的说了一番,陈安只管频频点头,其实什么都没听进去。
銮红漪见下马威也下得差不多,心里也不愿再拖着人,便说:“陈大人,您今日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跟本王妃聊聊天谈谈家常吧?”
她这一提醒,陈安才恍然想起自己来瑜王府的目的。
“微臣此次前来,其实是为了兵部侍郎许大人家的嫡女许欢面容被毁一事。”
说起正事,陈安脸上僵硬的笑也不见了,瞬间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仿若刚刚害怕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銮红漪自然也听出了陈安语气的变化,心中暗自点了点头,想:陈安是个可塑之才,可以让秦晋接近接近。
而后嘴上却说:“原来是这件事,大人不说我早有准备。”
銮红漪让茯苓把她先前放在桌上的瓷瓶拿给陈安,继续说到:“这个就是我之前送给许小姐擦脸的东西,是药谷的离莫神医亲自做出来的,本王妃用了那么久,一直没出什么问题,倒是不知道这次会毁了许小姐的容貌了。”
陈安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香味与之前从许欢那里拿走的药膏有些许不同。
他皱起了眉,若是同一种药膏,味道怎么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