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尤舒雅那边心里早就懊悔透顶,如今这状况只怕是难以脱身了,总该想个借口,别还没逃呢就被当奸细给抓起来了。
尤舒雅一心想着如今这个状况到底要如何脱身,手里动作变慢了下来,二皇子看准机会,加紧攻势,只这一个分神间,头盔却被二皇子挑落。
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泻下。
“你……竟然是个女人!”二皇子暗自吃惊,心思虽是转了几个来回,尤舒雅见机便轻点脚尖,几步逃出了院落。
康多那本以为尤舒雅是太子派来的杀手,可一番打斗下来,尤舒雅并未下杀手,招招只求保命脱身。
他便也变换招式,只待看看她肚子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可这人打着打着便心不在焉起来,康多那隐隐便有些怒气了,原本因着对方身手不错对对方有些欣赏,此时却加紧了进攻,他看准时机,挑落对方头盔不过是想给对方一个警告,却不曾想对方竟是个女子。
月光下的女子面容皎洁如画,偏穿着一身戎装,利落又带了些许英气。那散落的一丝额前碎发随着夜风轻抚着女子的脸颊,也像是一只小手,恰到好处的挠在了康多那的心上,他的心不可抑制的猛跳起来。
身为鸣国的二皇子,他的身边从不缺女人,温柔如水的,热情似火的,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娇弱的依赖他的。
这个女子,确实有着与他并肩一战的实力,却又如此美貌,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瞬间就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传我命令,守住庆元殿,任何人不得进出,暗中给我把这个女人找出来,别让其他人知道。”二皇子吩咐着将刀收回刀鞘,在亲信领命离开后便回到书房陷入了沉思。“如今这境况倒是越来越有趣了。”他嘴角沁了笑,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再说尤舒雅那边,慌乱之中,她跑到了丫鬟们休息的房间,好在此间屋子的主人应是当差去了,屋内并没有人。
她迅速束好发髻,转念一想,她守卫的身份已被看见,若是此时回去,只要稍作盘问,便可根据不在岗的时间查出是他。不若就此变回女装,遇到什么情况再做打算。
于是她在房里翻了套丫鬟衣服出来,刻意将脸涂得黑一些,眼角向上勾画,显得妖娆异常,且在眼下点了一颗泪痣。
对着镜子她反复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这样就稳妥多了。
既然刚才听到明天便有援军赶来,想来明天便是要动手了,她大可以趁混乱逃出皇宫,总还是要先把今晚挨过去。
于是打扮完毕,她将守卫衣服悄悄藏在了床下,奔着庆元殿的小厨房走去,贵人们不会去那里,暂时应该安全。
到了小厨房,她便向厨房管事行了一个礼,脸上带着些许哀怨道:“奴婢是二皇子府里带进宫的奴婢,因着当差的时候开了小差犯了错,被主子罚到这里的。”
管事也不傻,见她面容妖娆,心里暗自揣测怕不是想要攀龙附凤的女子**二皇子不成,反倒挨了罚。
只是如今情况不明,管事也不好妄自揣测主子的意思,便对她十分客气,好言宽慰道:“姑娘也不必烦恼,这人哪有不出错的,主子也就是一时之气罢了,您也别往心里去,在这呆些时日,主子念起您的好了,自然接您回去。”
尤舒雅见这管事果然误会了就更加幽怨的说道:“大人您太客气了,自古只闻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呢。”说罢便也不再多提,毕竟戏演过了就该遭人怀疑了。于是尤舒雅在这厨房乐得烧烧水,打打杂。
且说塔拉那边见尤舒雅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心下甚为担心,不久之后又有上边的人来盘问可见到有穿着守卫服装的女子,他就更是着急起来。心想着这小子定是闯了什么祸事,可是他什么时候变成了女子呢。
对着盘问的长官他也不敢多说,直说自己并未见到什么女扮男装的守卫,一方面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担心自己没凭没据的一说反而会害了这个小兄弟,另一方面,他本能的觉得,自己与这件事最好也不要有什么牵连。
尤舒雅对厨房的环境刚熟悉下来,上面便命令准备洗澡水伺候主子沐浴。
这宫中虽繁华,但沐浴一次仍要下人们折腾许久。尤舒雅刚跟着其他人备好水,管事过来拉着自己走到一边道:“姑娘刚被罚,主子便要沐浴洗澡,想来也还是惦记着姑娘,不若姑娘现在就跟过去伺候着,主子高兴了,姑娘也可早日回去主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