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疑惑地问:“真的管用?”
初月点头,“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试一试了。”
旁边的人看初月一人与公主相谈甚欢,妒忌满满,也不知道是什么手段让公主如此看重。
要知道在初月没有进安宁宫之前还是个洗衣裳的婢女,身份和长相也不是拔尖的,落在人堆没有办法辨认出来的那种。
偏就是这样的初月被安宁挑中,进到她的宫里来之后,做事情说话顺风顺水。
妒忌心起的宫女越想越觉得不公平,手上不知不觉使劲,一下子忘记自己是在给安宁捏脚。
安宁痛苦地“啊”的一声嚎叫,猛地蹬腿蹬到人的胸口。
被蹬到的宫女扶着胸口跪下来接连求饶,眼神里满是怖色。
安宁近来脾性乖戾,任何人没惹着倒是没事,要是惹着真的没好下场。
“你个贱婢,竟然敢掐本宫!”
初月和其他人一齐看向安宁抬腿露出来的一片肌肤,因为被掐,所以翻红,颜色还比较深。
正当安宁要从澡盆里面跳出来的时候,初月赶紧按住她,“公主息怒,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就好。”
安宁动了两下坐回去,初月故作生气的样子,“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拖出去?”
几个帮着伺候的宫女赶紧将人带出去,刚他出门,初月就去找药油,“您等等,我马上回来。”
等到初月回来的时候安宁的气已经消去大半了。
凉凉的药油由初月的手上慢慢过度到安宁的腿上,在摩挲旋转中,安宁渐渐软下声调,甚至怀疑起刚才的自己。
“我是不是个恶主子?”安宁看向的初月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倒映着光,很是好看。
初月莞尔一笑,“奴婢愚昧,运气确是好的没遇见过恶主子。不过我知道,恶主子一般都不这么问她的下人。”
这么一说来安宁心里好受许多,这是还有些怀疑,“我刚才的样子太过凶神恶煞了,要是我是你们肯定吓着了。”
安宁手臂交叉抱着自己,尽量让自己稳定下来,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您是受惊所以才那样,跟您自己没有关系。”
“那要是我把刚才的那个宫女给杀了呢?”安宁突然换了一种口气问初月,神色自若,像是说一句她要喝水一样简单。
初月不明白,“公主殿下,您是确定这么做吗?”目不转睛地盯着安宁,生怕错过她的回答。
僵持了好一会儿,安宁终于放开自己,将脸转向另外一边,“我闹着完的。”
初月不清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多说话。伸手进去试水温,再不快点洗就要凉了,“公主,我们先洗完再说。”
门口的宫婢在被拖出来之后抱着同伴哭哭啼啼,旁人问话也不回答,眼睛一直盯着屋内,像是有什么一定要的撕碎的东西在里面,眼神可怖。
“待会儿让初月姑娘出来,跟她说说给求求情,兴许就能免除你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