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宇清了清嘴里的酒气,提身出门,就见得为首左丞相带着约莫十个侍卫鱼贯而入。
夙宇忙做悲伤之态,阔步上前,正欲跪拜,左丞相忙将夙宇扶起,道:“不必下跪,太子你这是做何?”
夙宇哭丧着脸,硬是打眼睛里挤出两滴泪水,望着左丞相道:“我无用,让强瑞受了伤,都怪得我……”
左丞相今日打外到家,就见得蒋强瑞尚未归家。一问,才知被夙宇叫了来。知子为夙宇效力,也未担忧,晚上到皇宫向皇上禀报民情时,为时已有些晚。还未将民情如数禀报,皇上身体稍有不适,传太医时才知太医被太子请走。左丞相稍有些担忧,带着一队人便来到府上,问了守门的奴婢才得知,受伤的非太子,而是犬子蒋强瑞。
“爱子现在如何?”左丞相担忧蒋强瑞,忙问道夙宇。
夙宇此时已经起身,指着蒋强瑞的房间道:“我请了太医为强瑞医治,此时恐怕还在治疗。您同我去看了便知。”
夙宇引着左丞相来到房门口,推门而入。
太医见有人进来,转头便见左丞相同夙宇进门。
左丞相见太医坐在床前,床上躺着一八尺男儿,正是蒋强瑞。忙问道太医:“犬子如何?”
太医忙道:“强瑞身上的伤深深浅浅,并未伤到骨头。不是利器所伤,倒像被人所打,只得脸上留了些血,不过我已处理罢了,其他倒真无何大碍。在床上躺个几日,多喝些补汤,再活动活动筋骨,便可痊愈。”
左丞相望着已经熟睡的蒋强瑞,心如刀割,伸手抚摸蒋强瑞的伤脸,黯然神伤。
夙宇听得太医这般说道,自是知道祸已转安,心里顿喜,脸上却还是露出愧疚之色。
“强瑞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为我效力十年,今日却落得这身病。是我失了礼数,还望左丞相看在父皇的面上海涵。”
左丞相只知蒋强瑞甚是偏爱这太子,跟在身边数十年,心中尽管悲痛万分,不得不涵解这太子。又听夙宇将皇上拉出,若是真不涵解,倒有同皇上作对的意思。
“太子言重了,犬子能够为太子你效力,我高兴甚极。”
“哪里的话,强瑞在我手下受的伤,我实则有些愧疚,左丞相海涵我。莫不如就将强瑞留在府上,我定将强瑞的伤养好。”夙宇阴险的心开始作祟,身为丞相,定会将蒋强瑞带走,如此客气一番,为自己赢个脸面。
左丞相哪敢答应,太子的习性稳会如此温和?今日之事定有蹊跷,恐这太子掩藏了事实,若再将蒋强瑞放到太子府上,恐丢了性命。
左丞相忙摆摆手,拒了夙宇的提议,道:“太子府上定然是个疗伤的好地方,可犬子身受的是小伤,不必太子这般费心,还是我将犬子带回,在家中受他母后照顾,伤痊愈后,再来太子府上。”
夙宇见目的达成,扯了扯嘴角道:“既然丞相这般推辞,我就不再挽留,日后待强瑞苏醒,我再带着薄利来府上看望。”
语毕,夙宇招来奴婢,连夜将蒋强瑞送回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