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太医的丫鬟未能将事情说清楚,太医来到太子府上才知,是在太子夙宇手下救任的左丞相之子受了伤。
夙宇见太医来到府上,上前来行礼。“扰您清梦了。”
太医已在皇宫待了二十多年,所谓是看着夙宇长成今日模样,自然受人尊敬,毕竟是能在皇宫待二十年的人。
“能为太子效劳,是我的荣幸。”太医回礼。
夙宇带着太医去看蒋强瑞,道:“今日我的得力手下蒋强瑞为我办事时,不慎身体受了伤,我见那模样恐怕伤及了脾脏,故夜来打扰,失礼了。”
听夙宇说话这般,太医稍有些吃惊。这皇上对夙宇这皇子自小就宠爱,惯出了一身的脾气,平日里对谁都咄咄逼人,莫不是转变了性格。太医心里虽好奇,但将这好奇埋入心底。
将人并步探入蒋强瑞房间,只见得床上躺一八尺男儿,嘴里哼哼着,倒还真是有些招人心痛。
太医见状,忙快步去到床前,伸手便扯下床褥,剥了蒋强瑞的衣衫察看伤势。
疼痛使得蒋强瑞闭上双眼亦无法入睡,察觉到衣衫被人解开,蒋强瑞意识到夙宇叫来了太医。吃痛地睁开双眼,只见果然是太医。见蒋强瑞睁眼,太医忙转头,看着蒋强瑞。脸上的伤口已经结了块,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让太医心生怜悯。
太医拿出药酒,在蒋强瑞身上拭擦着,钻进皮肤的药酒刺痛着,蒋强瑞一阵长哼。
夙宇见状,心头慌乱。自己一时泄火,哪里料得下手颇重,若是左丞相问起,可如何是好?
耳里充斥蒋强瑞的哼哼声,夙宇顿然心生一计,换了悲痛的语气,便道:“全怪我无用,今日若不派强瑞去山洞协助戾王抓黑衣人,便不会落下这般苦痛。啊……若是能料到……就算是让我亡,也要亲自上山。强瑞跟在本太子身后,已是数十年,数十年如一日,一日就是数十年。我今日,可如何跟左丞相交待?我……”
太医手上顿了顿,这太子果然是转了德行。太医大喜,转头便对着一脸惭愧的夙宇道:“太子你莫要自责,强瑞能够在你身边为你效劳,定然是因为你待他不薄。受伤乃常事,左丞相若见得你这般惭愧,定不会怪罪于你。”手上的药酒如数撒在了蒋强瑞的伤上,灼热之感使得蒋强瑞火辣辣得疼,太医继续为蒋强瑞疗伤。
夙宇故作悲伤状,点点头,擦着眼睛退出了房门。
从外关上房门,夙宇冷笑,就凭你那榆木脑袋,还敢同本王斗?
夙宇叫人备了夜膳,又让奴婢去打了几壶酒,独自对着月光酌酒。今日可谓我心忧,未能料到这夙窨竟然两次都得以逃脱。今日过后,夙窨定然对我有了戒备,日后下手的机会可谓微妙,何时将他解决掉。
夙宇苦闷着,突听一奴婢匆忙跑来。
“报太子,左丞相来了。”
夙宇一惊,酒杯从手中滑落,只酒洒杯破的清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