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自己腰上应该是把洒金川扇的。方才,她就想拿着折扇一下一下敲击在掌心。
可相思没想到的是,腰上竟然没有折扇。
她的这些小动作,淮戎都看在眼里。此事心念一转,计上心头。
他从怀里掏出相思那把洒金川扇,宝贝似的捧送到相思眼前,讨好地笑道:“薇儿,你可是在找这个?”
相思一愣,低头看了看这把折扇,眼中立马有了笑意,道:“正是。”
刚要伸手去拿,淮戎却一下子把手收了回去。
相思疑惑,抬眼去瞅蹲在自己满前的男人。
淮戎顿时有点受不住。他这些年来接触的相思,都是外热里冷,平时看着好相与,性子其实相当冷漠,与他说话时,也是客客气气,不越雷池一步。更甚者,这些年,他俩大大小小吵了不知多少回架,两人相处越发微妙。
平日里,淮戎想与相思亲昵,或是想看到这人露出娇态,那是越发不可能了。但如今,因缘际会,他竟会看到相思这般偷偷拿眼瞟他。
那斜睨过来的目光,虽是无意,却偏生因为相思本就面相带笑,而平添一股风情与温柔。淮戎顿觉口燥舌燥。
相思可不知道自己随随便便那么瞟了人家一眼,竟然会让人生出这么多的心思来。如今,她想的很质直,眼前这男人有八分不可靠,但又明明白白地想占她便宜,这段日子又照顾她,却没有越轨之举,想来是有贼心没贼胆,不过是仗着她现在失忆什么都不知道,才胆子大起来想坑她。既如此,那她顺水推舟,捞点好处,吊着这人胃口也不为不可。
她这番推理,自然是有合理的地方。但只一点,却是相思想错了,还错得离谱。
她根本不知道,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有贼心没贼胆”。恰恰相反,淮戎不仅贼心贼胆都有,还大得很,为了拿下她,什么手段都考虑过,就算是最次最下做的手段都想过。不过,只是暂时没付诸实践而已。
毕竟,若是手段太下作,譬如霸王硬上弓,虽是得一时之爽,但事后怎么处理呢?两人的关系可就彻底崩了。淮戎可不想让事情闹到这般田地,能周旋就尽量周旋,总归是要把人心甘情愿地哄到床上去。
须知道,这床笫之欢,若不是双方都配合,那必定是败兴的。那一个个强上的,不见得就有多享受。女方哭哭啼啼,苦大仇深,男方也不见得就是尽了兴,指不定还窝了一肚子火。
淮戎把这些事看得分明,所以这次照顾昏迷的相思,他也很克制。
说实话,他自问不是个君子。给人家姑娘擦洗身子的时候,也不是没动过歪心思。想要看两眼的想法也不是没有,但为何压住了呢?
因为把一发不可收拾。他是有自制力,甚至自控力好得可怕。但那也得分场合。若是碰到自己心爱之人衣不蔽体地在眼前,那自制力绝对是喂了狗,瞬间崩盘。
若是一崩盘,那事情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