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一脸严肃地否认道:“还是淮戎护送,我比较放心。”
开什么玩笑?
殷不破、处处针对她,她要是让这人送,不是给自己找虐吗?
至于顾渊,这人看似善良却想法古怪,她要是与他同行,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呵,随你。”殷不破冷笑一声,打马走开了。
顾渊一脸不赞同地瞅了相思几眼,也打马走了。
淮戎一直沉默着,突然开口道:“你俩先送薇儿回京,我随后到。”
顾渊惊讶地回头看了看淮戎,点头道:“好。”
殷不破也看向淮戎,勾唇笑道:“行。”
相思愕然,郁闷地回头看向身后的淮戎:“你这是干嘛呀?”
淮戎道:“你先回上京,别向旁人提及你在逆鳞教呆过。”
相思道:“可是,这大半年我都没在上京,相府难道没透露什么吗?”
淮戎道:“我已派人打听过了。对于你消失这事,相夫人对外称你是出门游学了,并没有说你被逆鳞教抓走了。”
相思点点头,暗道好险。
若是让人知道她又被逆鳞教抓走了,这事儿可就严重了。
她这两次被抓,两次安然无恙,就凭成帝那疑心重的毛病,定然会认为相府与逆鳞教有什么秘密往来。
“对了,你这事怎么解决?”相思担忧道。
这事自然指的是淮戎擅自调兵来冀州的事。
这次,淮戎在前线平定了西南王叛乱,原本是要直接班师回朝的,谁知道半途中突然收到殷不破传来消息——说相思被困在了冀州城。
淮戎原本半信半疑,但殷不破却在信中附上了一支发簪——那是相思的东西。
那一瞬,淮戎惊心骇神,当即领了三千精兵绕道奔赴冀州——他这是私自调兵,成帝知道后定会大发雷霆,那些反对他的朝臣也必定会借题发挥。
“放心,我自有应对。”淮戎道。
相思敛眸想了一会儿,微微点了下头。
相逢总是短暂。
两人分别了大半年,如今又要分道扬镳,相思不禁有些惆怅。
淮戎轻轻亲了下她的鼻尖,低声道:“很快我就回上京了。”
两人还在一匹马上,相思红了脸,推了他一把,小声道:“周围有人呢,小心被看到。”
“看到了又如何?”淮戎道。
“别人会说你是断袖。”相思皱眉道。
淮戎轻轻勾起唇角:“上京城的人都说我荤素不忌,男女通吃。”
相思扑哧一声笑了,翻身下了马,轻笑道:“就此别过,珍重。”
淮戎也笑了,牵了一匹白马给她,柔声道:“珍重。”
话落,他策马前行,领着大军走了。
相思站在原地,单手牵着白马,看着淮戎越行越远。
“还看什么呀?人都走远了。”殷不破嗤笑道。
相思也不理会对方,翻身上马,打马便走。
殷不破摇了摇头,嗤笑道:“瞧这德行。”
顾渊乜了他一眼,轻笑道:“赶路要紧。”说着,打马赶了上去。
殷不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策动马匹,不缓不慢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