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笙奔着地牢走去,一身的肃杀之气,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看看偷摩耶草之人究竟是谁?
若真的是施泽,她定不会让他葬身魔界,若不是,她,便一剑杀了那人,也好有个交代。
芸笙走到地牢门口,和她第一次来时一样,未涉足,便可闻道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芸笙这次没有犹豫,抬脚便走了进去,不知为何,她这次,丝毫没有畏惧之意,而是面色从容的看着那些血腥的画面,可能真的像晓月所说,她是时候应该承担起她的责任了。
芸笙四处张望着,并没有发现施泽的身影。
“许是自己想多了”这摩耶草乃是治伤的奇药,想的到之人比比皆是,也许真的是芸笙想多了。
芸笙低下头,全然没发现危险向自己靠近。
突然一个发了疯的犯人,扑向自己,还好芸笙躲闪迅速,才没有受伤,芸笙冷着眼,眸中闪过些许鄙夷,提剑,不费吹灰之力,便杀了那犯人。
等到守卫赶到之时,见芸笙手中的剑染了血,守卫忙跪在地上,说道:“属下来迟,望公主恕罪”
芸笙冰冷的眸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垂眸看了看自己染了血的红衣,微微皱了皱眉,说道:“若每人都像你一样,这地牢难道由我来看管吗?”
芸笙的冷剑一挥,一条血痕出现在魔兵的脸上。
“今日之事便算了,留你一条命,若有下次,格杀勿论”芸笙的样子有些狠厉,若她自己见了,都不会相信,这个身上染了血的人是她。
魔兵听了这话,急忙磕头道谢。
“行了,起来吧,看得我心烦”芸笙看了自己的红衣染了血,心中有些不高兴。
“我逢父王之命,来此审问那偷摩耶草的盗贼,那人现在在何处?”芸笙问着,不得已,她为了一个凡人,将洛益江都搬出来了。
魔兵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芸笙哈了哈腰,说着:“公主,请随我来”
魔兵将芸笙带入了地牢之中最里面的那座牢房,魔兵打开了锁,芸笙抬脚走了进去。
“公主,这便是那盗贼了”魔兵恭敬地说着。
芸笙“嗯”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一剑便抹了那魔兵的脖子。
那魔兵还未咽气,瞪大眼睛看着芸笙,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
芸笙边用那块白布擦着剑上的血,边说着:“你就在此为你的疏忽偿命吧!”
说完,转头看向被铁链锁着的那人。
芸笙抬手,从袖子飞出一条水袖,绑住了铁链,芸笙轻轻抖了抖手臂,那铁链收紧,那人似乎感到了疼痛,缓缓睁开眼。
施泽的双手被铁链绑着,铁链突然被扯了一下,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施泽不得不睁开眼,眼神涣散,只见一红衣女子越走越近。
走近了,施泽才看清,那人竟是芸笙。
施泽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开口道:“你来做什么”
听了这话,芸笙走到施泽面前,用手拽住他染了血的黑衣,冷冷开口道:“当然是看你的笑话”
地牢里虽然很暗,但她还是看得见施泽身上的伤痕,若他听她的话,便不会如此了吧!
施泽发出声嗤笑,看了眼芸笙,没在说话。
“你笑什么”芸笙拽紧施泽的衣服。
“我笑你愚笨”施泽冷笑。
“你凭什么取笑我,你都成了别人的阶下囚,还有什么理由高高在上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芸笙气急,双手掐住了施泽的脖子,施泽吃痛,轻哼一声,嘴角挂上了一丝鲜血。
施泽尽管样子狼狈,但依旧一副高傲的样子,眼神依旧的淡漠,哪怕,他的脖子被芸笙的手烧的血肉模糊,也愣是不肯哼一声。
芸笙见鲜血从自己的手下流出,才想起,她的血会让施泽受伤,她急忙松开手,但是已经晚了。
芸笙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她没想过要伤他。
“你还真是倔强”芸笙在袖中摸了摸,才发现,只有那块她刚刚擦剑的白布,而白布,沾了翎魔的血。
突然,不远处传开脚步声。
“糟了”芸笙心中暗叫不好,一定是父王听了摩耶草被盗一事,来地牢了。
“施泽,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一会儿,一切听我的”说完芸笙解开了绑着施泽的铁链,将一颗丹药塞进施泽嘴里。
芸笙轻念几次咒语,将施泽变作一条白色小蛇,藏入袖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芸笙提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想着,一口鲜血从芸笙口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