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管冒着白烟,史文恭直直地倒下马。
在场的诸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家的这么厉害,凭借一件奇形怪状的暗器,就这么把史文恭给弄死了。
拿着手枪指着曾头市的曾家三兄弟,没有一个敢上前的,纷纷向后退,人家的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谁能挡得住
临阵斗将不能决定一切,重要的还是双方的交战。
梁山好汉一方的人数比之曾头市,差得很远。
混战之中,杀气冲天,众好汉各尽所能,虽然在将领方面稳压曾头市,但是在喽罗们全是战五渣,根本没法取得有效的进攻。
这么厮杀一场过后,双方互有胜负。
回到营帐之中,听说张云给自己报了仇,晁盖自是满心欢喜,连连夸赞当家的果真是当家的。
升帐后,张云狠狠地瞪着段景柱:“你给我说说,我不是给你说了直线行进梁山,千万不要路上拐弯。你为什么还去盗他们的照夜狮子马?”
段景柱诞笑着:“当家的,我就是手痒……”
“做为惩罚,你明天带一千喽罗去城前搦战。别人都不允许帮忙。”
段景柱听到当家的如此说,一下子面色发白:“当家的,你这跟让我去送死没有什么分别!”
“你这下知道害怕了吧,连累晁天王时,你怎么就感觉不到内疚。我意已决,你休要再说。”
段景柱原想着有人为他求情,结果众好汉眼观鼻,鼻观心,全部装成无事人。
看着段景柱害怕的样子,张云摆手道:“行了,别在这里装可怜了。我让你去搦战,是把曾头市的那些人给我引到雷公峡,我们在哪里设伏,好好地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瞧瞧。”
段景柱委屈道:“可是,我是好汉中实力最弱的,万一报销了,就没法给当家的鞍前马后地跑腿了。”
张云噗哧一笑,众好汉跟着也乐了,这货绰号金毛犬,讨好人的样子倒可爱得真跟一只金毛犬似的。
早有准备,张云兑换出一套防弹衣,和一个钢盔:“你明日将这些东西穿上,敌人必然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你就放心去吧。”
散会后,众将砺兵秣马,让喽罗们饱餐一顿之后,主动向后退去,只留下段景柱一只人马在这里。
段景柱还想让张云考虑考虑,张云冷眼道:“你休要再说,要不然枭首处置!”
段景柱咽了口唾沫,再也不敢说话。
曾头市城头上的军士看到梁山退兵,赶紧向曾家三兄弟汇报。
曾龙:“这是怎么一回事,打着打着,他们就不打了。”
曾虎:“大哥,我看情况这样的,他们知道曾头市易守难攻,粮草补济跟不上,只好退却了。”
曾军:“大哥,二哥所说得没错,我也认为情况是这样。毕竟从梁山泊到这里,粮草补济线太长,一个不小心,他们的招牌可就折了。”
又有军士来报,不远处,梁山做饭的铁锅大多数被砸了,明显是粮草供应不足。
趁他病,要他命!
三兄弟互看一眼,有戏。
第二天,段景柱顶着张云送给他的钢盔,在城下大声叫骂:“曾家的三个缩头乌龟,你们给我出来,梁山好汉段景柱在此,你们还不快点过来跪舔爷爷的脚趾头。”
“信不信,爷爷一脚就能将你们曾头市的城门给踹翻了,把你们三个的头塞进裤裆里。”
“快点出来,洗干净了脖子,老子赏你们一个痛快!”
曾家三兄弟虽然马上功夫了得,在骂架方面,绝不是市井出身的段景柱的对手,气得七窍生烟。
城头之上,曾龙引长弓,瞄准了段景柱状,厉喝一声:“小贼,给我死!”
咻地一声,箭如流星,射向段景柱。
段景柱顶着钢盔向后退去,曾龙算计着他必然向后退,箭的方向也向后射了那么一步,刚好叮地一声射在钢盔上。
叮地一声,段景柱惊魂未定,看到箭落在马前方的地上,自己的头颅完好无损。
这才在心里暗叫了一声大当家的威武。
曾头市的城门大开,曾虎、曾军二人领着大军前来追杀。
段景柱不用吩咐,撒开四蹄,大叫一声:“小的们,跑啊,快跑啊!”
喽罗们鄙视地看着段景柱,这货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说跑连喽罗们都不管不顾了,就是一个劲儿地往前冲。
主将如此,喽罗们也是没命地向前跑。
身后的长箭嗖嗖地射过来,如同飞蝗一样密集,段景柱转头一看,魂都没了。
不过,当箭射在他身上时,全部掉在地上。
开玩笑,这可是来自现代的防弹衣,子弹都打不透,更何况古代的弓箭。
段景柱回头向曾家三兄弟吐着舌头,这下子他倒是不跑了,反而调戏似地大骂着曾家三兄弟。
曾家三兄弟听到段景柱满嘴污言秽语,不禁心中又是一阵大怒,恨不得将对方拆皮剥骨。
一方追,一方在前面逃。
“玛德,段景柱,你要是个英雄,就停下来与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段景柱有样学样地学着曾虎的语气:“曾家三兄弟,你们要是英雄,就先追上大爷再说。大家保管让你们三个舒舒服服地叫我一千声大爷,惨得连你妈也认不出来!”
以追了将近两个时辰,曾军道:“大哥,我们须提防有诈。”
曾龙不满地道:“有个屁诈,就算是追到天涯省海角,我也要把这个家伙给弄死了。”
“曾龙小儿,我就告诉你吧,就是有诈,你敢追上来吗?”
曾龙拍马追赶段景柱,对他的恨意已然滔天。
曾家三兄弟一路追赶,转眼就到了雷公峡。
“你们曾家三兄弟跑起来倒是比兔子还快,大爷我不跑了,来,且让我与你们大战上三百回合!”
段景柱来到目的地,横枪立马,自觉有好流风范,还不忘吹去留在额前的一绺长发。
帅,我怎么就这么帅!
曾龙大叫着,长枪直取段景柱的前心。
段景柱慌了,大叫一声:“当家的,救命!”
话音刚落,只听两侧黑黝黝的山上,军号呜呜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