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清,你怎地回来了?”
道清是公孙胜的道号。
公孙胜向罗真人禀明了原委,?得知地契是张超谴林冲夫妇送来的,罗真人甚是高兴。
与公孙胜一起来见林冲夫妇,张云虽然面貌长得普通,但言谈举止远胜于常人。
公孙胜下山洲历,能结交这样的人物,算是人生之幸。
林冲夫妇在山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回梁山泊。
公孙胜还要在山上小住几天。
将要到达梁山时,又碰到打先锋的霹雳火秦明,正火急火燎地向曾头市赶。
张云心下纳闷,当时不时给段景柱交待过了吗,一定不要过曾头市,结果这货……
有的事情还是张云不能把控的,段景柱爱马如命,见到好马就跟色狼看到年轻姑娘,还是把马盗走,结果引发了曾头市与梁山泊之间的仇恨。
“当家的,我们一起赶往曾头市!”秦明在马上道。
见到当家的不下马,这是没有礼貌的事情。
张云知道秦明没有见识过他的手段,难免有些瞧不起她。她也不揭破,和林冲并乘小花,一起向曾头市而来。
来到曾头市以后,前方喽罗来报:“当家的,那史文恭好不厉害,射伤了晁天王的一只眼睛。”
军帐中,长大的晁盖躺在床上,右眼窝里就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噬咬。
“敢伤我的兄弟,传我号令,凡是曾头市的官军,一个不留!”
安道全在一旁小心陪伴,晁盖从来没有这样火大,但越是这样,他的毒就会得越快。
“晁天王,你且忌动怒啊,一旦动怒,伤势可就愈发严重了。”
“你要我如何不动怒,我的兄弟被曾头市的人伤了,谁给他们的胆子,老子就算这只眼睛废了,也要让曾头市鸡犬不宁!”
说着,晁盖一把打翻了放在桌子上的汤药。
安道全苦劝不止,也就只好闭嘴。
却在这时,军帐外面传来一声娇笑:“晁大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帐内现出张云的身形,晁盖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张云赶紧将他扶住:“晁大哥,你且让我看看鸺的伤病!”
张云把脉之后,知道晁盖中得是火漆草之毒,毒留在身体的时间越长,脾气就会越暴躁,越是暴躁,毒就会发得越快。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安道全与张云交换了一个眼色,他知道晁盖对张云很是钦服,她劝说或许有效。
张云开出一张药方,交到安道全手里,前面十几味药两人的药方完全一样,但是后面几味药,安道全看过之后,大喜道:“当家的,你真是神医,怎么能想到用雪莲、苦蛤这几味药材。”
“当家的医术是你能比得吗?”晁盖翻着一只眼睛。
安道全连连点头:“晁天王说得没错,都是小人见识浅薄,我这就去抓药。”
站在张云身后的秦明对张云的印象大为改观,看来这个当家的,不是浪得虚名,着实有一些本事。
“报——史文恭阵前搦战!”
“姥姥的,看我今天不扒了这厮的皮,为晁天王报一箭之仇!”
张云飞步上马,骑着小花,去到阵前。
秦明一愕,这当家的虎啊,比他脾气还急。
林冲和秦明担心张云有闪失,跟着出了营帐。
只见史文恭的身边跟着两个副将,分别挑着一个长布条,左边书写曾头一条龙,右边写着爆打一群虫。
他是将众梁山好汉全部当作虫了,见到这个不伦不类的对联,众好汉心中有气,暴怒着上前要与史文恭对阵。
“你们全部退下,今日之事就交于我吧。”
“当家的来了!”
“当家的,兄弟们对你甚是想念,你总算回来了。”
一众好汉都争相着把张云围住,诉说着别后的想念。
林冲也在为张云感到高兴,这可是他的娘子。
史文恭斜挑长马槊,冷声长笑:“我起先还认为梁山好汉有一股血气,现在看来真是一群软骨头,竟然认一个女人做当家的。”
“我去,你就这么看不起女人吗?”张云眉头微皱。
史文恭道:“做女人就应该有女人的样子,相夫教子,被男人永远压在身下,你不懂吗?”
张云恶心地看了一眼史文恭,这货五短身材,偏生还穿着一件白色的战袍,看起来就像一个移动的蛆虫,挑了挑眉毛:“你特么就不想想,如果没有你妈,哪里来得你?你敢这样说女人,你妈得多寒心,恨不得当初你就是一团液体时,把你回炉重做!”
众梁山好汉顿时大笑,当家的骂人不带一句脏字,只骂得史文恭的脸色就像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赤急红眼地骑马攻向张云。
张云当下大吼一声:“众兄弟且替我押阵,我去去就来!”
一寸长一寸强,自马槊发明以来,几乎所有的将领马上做战都用得是这个武器。
如果不会此武器,那在别人看来根本不能称之为会打仗的。
两匹马的距离越来越近,史文恭奋臂一振,长马槊挽出数朵枪花,迅急地向张云刺来。
张云手中紫金锤一击,史文恭险些掉下马。他回头就走,一边奔行,一边用脚在马蹬上拉开弓箭,咻地一声,三只箭呈品字形射出。
晁盖就是伤在他这一手上,名字回身望月。
众好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无论如何,张云也是避不开这三箭了。
谁知张云不过随手将紫金锤抖了三下,三只箭被她格开,掉在地上。
这下,史文恭再也不敢轻视张云,手中的马槊迅急地颤抖,寒星点点,三大著名枪法中的百鸟朝凤式。
张云又是一笑:“这百鸟朝凤式是花木兰发明的,不也是我们女人的手艺吗?”
“授死!”
此枪法展开,他信心倍增,连师兄病尉迟孙立也承认他的这一记百鸟朝凤式鲜有敌手。
张云懒得跟史文恭对阵,老娘现在就要你命。
兑换了一把手枪,张云露出迷之微笑。
砰——
枪响。
史文恭的印堂正中爆出一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