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盘起的头发上随意的插了一个蝴蝶钗,随着她走动,簪子上的蝴蝶像是活了一般。
“今日怎么想起到本宫这儿来了?”年懿安进入花厅之时,她们二人正端坐在椅子上,并未有任何的交谈,此处更是无比宁静。
“今日听闻,胡婕妤那边出了事。娘娘可否听说?”欣婕妤心中虽是不悦,但偏偏此人为份高于自己。
“本宫已听闻,你们今日到此处来,只是为了说这?”年懿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们,随意的端起一杯茶水放在唇边轻抿。
“娘娘,胡婕妤陪在皇上身旁时间多于你我。今日我们需去瞧瞧。”
佩欣微微的垂下了头,眼眸之中还带着一股怨恨。
“陈贵人意下如何?”年懿安并未在表面上答应她,抬起眼眸的瞬间,便将那端坐于一旁之人牵扯进来。
她现如今倒是想要瞧瞧,今日来这凤仪宫中的二位究竟是何用意?
陈仪琳今日原本并未想登门,不过是瞧着这欣婕妤同自己耳旁说了许多,心中带着些许疑惑,便想着瞧瞧这安妃娘娘究竟下一步想做些什么?
她现如今已然是隔岸观火,但偏偏这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臣妾以为,若是去瞧瞧倒也无妨。”陈贵仁不卑不亢的回答着,犹如那冬日之中的莲花,语气之中更是带着些许清冷。
“所以今日你们前来,不过是想让本宫去瞧瞧。前些时日本宫身上发生之事,想必各位已然是清楚,今日你们竟让本宫去瞧她,你们认为本宫可是那以德报怨之人?”
年懿安随意的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橙子,葱白而又纤细的手指,仿若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娘娘,臣妾以为,在这后宫之中,并没有永久的朋友,但也并未有永久的敌人。”齐偌歆自外面进入花厅之中,身后披着一个披风,说出的话自是旁人不敢说出口的。
“今日这是吹了什么风,齐贵嫔也来了。小夏子,还不快引着齐贵嫔落座。”
年懿安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头,这齐贵嫔可闲少参与这后宫之事,怎么今日倒是与往常不同了?
“娘娘不必如此,臣妾不过是说出心中之话罢了。”齐偌歆轻轻的抿了抿嘴唇,眼眸直直的看向年懿安。
这年懿安身为前朝妃嫔,不知是从何处来的气运,竟让当今圣**她捧在手心之中,现如今瞧着好似是并不一般。
可是不过也就是寻常人罢了,后宫之中与朝堂之上,原本就是有着利益牵扯。她不过是个商人之女,这样的宠幸,又有谁知晓能维持到何时呢?
就仿若她,父亲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可又有谁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呢?
齐偌歆收敛了眼眸之中的苦涩,嘴唇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齐贵嫔所言极是,可这胡婕妤现如今如此模样,不正好让本宫消气吗?你们今日前来,不过就是想让本宫去瞧瞧她。可本宫这气到现如今还未曾消,又何必为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