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欣摸不透陈仪琳心中所想,现如今她倒是想要询问一二。
“你我二人原本在潜邸之时便算是相识,现如今既然皇上已经下了命令,那我们作为遵守的,遵守便是了。”
陈仪琳现如今倒是停住了脚步,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便未曾理会,直接离开了此处。
佩欣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了然,刚才自己所担心之事,不过就是怕她将此事和盘托出,现如今看来她应当不会再说了。
那么此事便跟自己再无任何干系,斐闲当真是个蠢货,原本应该消除的一干二净的,现如今竟成了别人的把柄。
斐闲去了冷宫,也便罢了。等过些时日去冷宫里瞧瞧她,可莫要将此事说出来,或许在冷宫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个人,也不过是晦气罢了。谁又会将此事放在心中呢?
“巧儿,你说这后宫之中可有长久的感情?”
陈仪琳回到储秀宫中之时,心中已有许些的念头,可是却终归还是理不清。
“主子若想有的话,那便有。”
巧儿不动声色的开口,拿起一旁的茶杯放在一旁净着。
“可今日发生之事你也看在眼里,如何能够相信?”陈仪琳嘲讽的摇了摇头,表面上的情谊罢了,到最后看的不过还是自身利益。
“奴婢瞧着主子同安妃娘娘倒是有几分不同。”
巧儿柔声细语的回着,同时盏了一杯茶水放在她的手边。
“不同吗?我所做之事同佩欣又有何等分别?我们二人不过就是从自身利益出发罢了,她倒是一心为我,可是终究有些事情,她不能知晓,我还是瞒了她。”
陈仪琳语气之中带了几分颤抖,若是此事最终被她知晓,也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这并非是主子自愿,主子心中有自己的计较,况且此事非同小可,安妃娘娘许是不信。现如今安妃娘娘身子正是有喜之时,受不得刺激。”
巧儿此话倒也未曾有任何差错,说的不过就是实情罢了。
“受不得刺激?若是此事不说,日后要了她的命呢。我又应当如何?说与不说,不过只是一念之差罢了。”
陈仪琳终归还是恢复了先前的冷清,好似方才激动之人并非是她一般。
巧儿嘴唇蠕动了半刻,却也发不出任何一音节,毕竟她所言是实情。
“你瞧你也不知该说何等话来劝我。其实到最后的结果,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可却也未曾同她说过半句。说到底我的本性也不过是自私罢了。”
陈仪琳陡然笑了起来,却更是显得凄凉。
“主子,您同旁人不同。皇上许是会念旧情饶安妃娘娘一命,他不过是想让那位光明正大出来罢了。主子您现如今不是费尽心思去保她腹中孩子安然无恙出生吗?所做之事也算是仁至义尽。”
巧儿并非是冷血,只是会审时度势。皇上现如今的心思并非在安妃娘娘身上,那位恐是不久便会翻身了。
只是可怜了安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