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些。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明白?但是你也想一想。若是那一夜我真的被打了三十大板,或许到现在都不会好好的坐在这里跟你说话。”
陈贵人不由得笑了,即便是已经知晓了,结局又如何呢?总归是没有到最后那一步,谁也不清楚这中间究竟会出现何种得变故。
“可是单单只是这样的话,主子完全没有必要搭上自己。”
巧儿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说出的话中带着些许的残忍,可这明明就是事实。
毕竟若是不能讨到皇上欢心,又站错了队,到时候在这后宫之中只会寸步难行。
“巧儿,你别忘了我还有景和。那些人想做什么事情总会给景和几分薄面,不管怎么说,景和都是皇上的孩子,就算是我犯了再大的过错,景和都不能没有生母。毕竟这皇后之位可还悬着呢。”
陈仪琳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冷芒,无论是谁都不能从自己手中将景和抢走。
说的不好听了些,她们都是妾室,谁又比谁能高尚的了呢?
“主子只要是想好了便好,奴婢只听主子的话。”
巧儿闻言也洒脱了不少,这些年一直都待在她的身旁,自然也会察言观色。
其实有时候她对安妃娘娘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安妃娘娘确实是一个心善之人,她只要是想到这件事情,便会觉得有一些唏嘘不已。
年懿安并不知晓自己走后,他们主仆二人究竟是说了什么?
她现如今刚刚到了凤仪宫,便发觉忠禄站在外面,她不由得眉心一跳,显然现如今皇上就在屋子里等着自己。
“安妃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皇上都等您半响了。”
忠禄瞧见了年懿安回来,那焦急的脸色总算是缓解了些。
“可是发生了何事?”年懿安心中有些许无奈,瞧着这天色也算不上晚,按理来说现如今他不该在这。
“咱家哪知道如此之多,娘娘还是进去瞧瞧吧。”忠禄哪里敢揣测君意,所以也便不再多说什么。
年懿安并未在说什么,推开门走了进去,抬起眼眸的瞬间便瞧见了他那张阴沉的脸色。
“皇上。”她轻声的唤了一声,语气之中更是婉转动听。
“去何处了?”君莫问不动声色的抿了抿茶水,仿佛不过就是漫不经心的问出了此话一般,可是她分明就听出了几分恼怒之意。
“臣妾不过是觉着在宫中憋的烦闷了些,所以便去储秀宫中待了会。过些日子景和也该去上学堂了,臣妾不过是去瞧瞧还缺些什么?”
年懿安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软和,她知晓他是因为担心,不过仍是觉得有些大惊小怪了。
毕竟现如今连太医都说了适当的运动属实是好的,总归是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要么这身子得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你现如今这身子还未好,倒是还操心上别的事了。朕已经吩咐下去了,此事定然是有人会办好。你又何必要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