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人在想些什么?竟然出神了。”
年懿安不由得开口提醒着,其实她也不知晓自己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臣妾不过就是在想,或许碰到娘娘这样的人是臣妾的福气。”
陈仪琳终究是不愿把真相告诉她,现如今先走一步看一步,若是到最后当真是并无办法了,再告诉她也不迟。
年懿安并未在多想什么,不过是笑弯了眼眸。
“其实本宫在这宫中并无知心的朋友,你也知晓他们怨我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真正的同本宫交心?不过本宫总是觉着你与旁人不同。”
她语气十分的认真,亦或许是因为陈贵人也是一个母亲的缘故。
陈仪琳不由得轻轻地笑了笑,属实是不知她是否是对自己太过于相信了些。
若是自己现如今当真是有那个心思,这安妃娘娘的话传出去,到时候又会掀起许些的波澜。
“娘娘,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为好。”她语气轻缓的告诫着,永远不要轻信于一个人,特别是在这宫里。
后面这句话她并未说出口,皇上最后的意图还未曾完成,又怎会让人成为这个绊脚石?
“能让我相信的人太少了,我觉得和你有缘,所以才会说这么多。”
年懿安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转变了称呼,陈贵人确实是一个能够让人跟她相处的极其舒服的人。
只不过就是聊了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她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陈贵人对她已经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厌恶。
所以说自然是也愿意同她多说一些。
“娘娘,还是不要轻易的相信一个人。”陈贵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晓自己究竟应不应当让她如此信任。
“我心中自然是有一杆秤能够衡量,今日也在这待的时间够久了,我就先回去了。”
年懿安并未再多说什么,不过就是站起身来打算回去了。
方才听外面呼啸的风声,恐是要有落雪的征兆。
陈贵人并未再多留她,不过仍是吩咐巧儿拿来了披风,又给她披上了一层。
“现如今外面的天属实是冷了,你也不再是自己一人,自然是要注意一些。”
她当年怀着景和之时,也是耗费了许多的精力,所以现如今也知晓许些的事情。
现如今和当年并不一样,甚至于可以说比当年更过分。
毕竟若出来的是一个男孩儿,便是这王朝之中的第一个皇子,身份自然不同于以往。
正是因为这样,她的处境才会更困难。
“我都记在了心里,等有时间或再来看你。对了,等景和去上学堂之时,我再派人来请你。不管怎么说你也得亲自送去。”
年懿安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未曾等她的回应,便带着杏春离开了。
那道淡蓝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储秀宫的门外,陈仪琳站在门口处看了半天,眼眸深处有一瞬间的不忍。
“主子,您这是心软了?”
巧儿语气之中不由得有一些讶然,自家主子可并非是那种心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