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直接认出了自己,宁王内心有些惊讶,但也不打算否认,便又在她手上写字承认自己的身份。
付容与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没想到兜兜转转,她还是被这个人给救了回来。
“王爷,你有没有在我落水的那条河附近,看到一个……约莫十几岁的男孩?”付容与想起自己跳下河是为了救阿辞,心中很是焦急,开始询问起阿辞的下落。
但是她此时心里仍是将他当成小孩子看,所以形容起来便成了‘十几岁的少年’,可她这段时间失去视力,却不知阿辞其实早就长大成人了。
宁王听着她的描述,也并未想到她所说的是太子,还当是她流落在外时结识的人。
不过他确实没有在哪附近看到什么少年,于是便写字告诉付容与没有看到这样的人。
付容与的心顿时便凉了大半截,那河水那样湍急,阿辞又中了箭,只怕是凶多吉少,就连她若是没有被救起现在也小命不保了,何况是阿辞呢?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开始抽泣起来,但顾及宁王还在自己身边,又不敢哭出声,只能拼命地忍着,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宁王以为这是她过度受惊导致的,不知所措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付容与心中悲痛欲绝,几乎要恨透了将阿辞从马上射下来的敌军,又想到了之前柳氏也是因此而死,愈发的愤怒。
“王爷,您刚刚是不是说,要为臣妾报仇?”半晌,她忽然低低地问了一句。
宁王微微楞了一下,因为付容与平日和他单独相处时从不自称‘臣妾’,而她刚刚的语气也有些奇怪。
不过,为了安抚她,他还是在她手上写下了肯定的话。
本身,他也并不是在开玩笑,付容与是他的侧福晋,她的清白被敌军玷污了,他定要他们付出千百倍的惨痛代价。
“那么,就请您将尸体泡发在他们的饮用水中,如此便可引起瘟疫。”付容与的声音冷冷的,几乎没有夹杂任何的感情。
这个法子在她之前想要为柳氏报仇的时候便想到过,不过那时她刚好看到普通人家在河边诵经,怕殃及无辜,便舍弃了。
可是如今,连阿辞都在敌军的手下丧命,她也再顾不得自己的原则了。
宁王先前从未听过有这样的方法,很是惊讶和好奇,不过联想到付容与之前多次出谋划策,想必这次说的也不会假。
‘要怎么做’,他在付容与的手心上写下这四个字。
付容与冷笑了一声道,“原理很简单,尸体泡发必然产生病毒,人喝了就会染病,只要对方瘟疫肆虐,我们便再无后顾之忧。”
宁王听着她的形容,也听出这个法子虽然有效,但是过于残暴了,容易伤害无辜,也显得不那么人道。
他有些惊讶于付容与性子的转变,要知道在他印象里她一直都是温和善良的,怎么会忽然想到用这么残忍的法子取胜?
付容与见宁王沉默很久,以为他担心波及到自己人,于是又补充道,“我们自己军队只喝存起来的纯净之水就没事了。王爷若是担心自身,可以将水烧开后再饮用,在营中熏些艾草。”
这些都是古代时最基本的防治瘟疫的办法,也相对有效,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病毒的概念,也无法进行彻底的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