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丰裕送回小队的情报传到了太子阿辞的耳中,他得知有佯装成商人的敌军躲在这群芳楼,便立刻便装赶来打算一探究竟。
他刚刚也站在台下,听到了厌秋的献唱,不过却并未和付容与碰上面。
待厌秋下台后,他便悄悄地唤来群芳楼的鸨妈,赏了重金,包下了花魁厌秋一夜。
不过,他并不是被刚刚厌秋的歌喉打动,而是想着自己总不能来了青楼就干站着,总要想办法掩人耳目。而且,若是花魁的话,没准也能对自己有所帮助。
厌秋并不知道包下自己的人是什么身份,只是听说出手阔绰,便欣然接受了,反正今日她也并未见到副将,是空闲出来的。
而阿辞在定好一个厢房后,打算排查一下这座青楼的地形,便到处逛了逛。
忽然,他发现这座看起来不是很起眼的小楼后面,竟然还连通着一个后院,顿时起了兴趣,贿赂了看管入口的几个鸭头方得入。
不过实际上这后院中不过是种了些平常的树木花卉,连桌椅都没有,显然不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阿辞一点一点地往里走,忽然听到前面隐约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恐怕是等不到赎身宴了。”是鸦青的声音,她和朱红合力将副将的尸体丢到水井中后,便被困在了这里。
“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出不去的……”朱红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焦虑,平日里霸气惯了的人,这种时刻竟然也慌乱起来。
阿辞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是好像听到一些逃跑之类的字眼,便以为两人应该是被人从别处抓来的。
于是,他误把鸦青和朱红当成了良家女子,因为不肯受辱才准备逃离这里,又苦于没有应对之力。
“我可以帮你们。”他从树后走出来,很是果断地说道。
鸦青和朱红都被吓了一跳,随后看到阿辞的脸,很是疑惑,在注意到他眉间那颗朱砂痣时,才同时露出笃定的神情。
她们自然都是见过他的,早在玉仙楼的时候,她们可就是因为他被付容与给带跑了,才连带着一起受牵连的。
不过那时她们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所以现在见他也在这里,很是奇怪。
为何从付容与、到阿辞,她们这两天似乎总是不断地见到当年的故人,难道是上天安排吗?
“怎么了?不愿意吗?”阿辞见两个人久久没有回应自己,好奇地看着她们。
“没什么、没什么。”鸦青连连摇头,“若真是那样,可要感谢公子了。”
她们并不打算和阿辞相认,因为看现在的样子,阿辞是把两人当成清倌人了。毕竟她们因为要搬副将的尸体,身上都裹得比较严实,也朴素。
若是再提起当年的事,两人的风尘女子身份就暴露了。
阿辞的确未曾认出两人,还在想着法子如何带她们出去。
最终,他决定自己先想办法把外面的鸭头都支开,再让两人借机跑。
鸦青和朱红跟在他身后,有些好奇这个看上去年纪尚不大的少年会如何,却没想到过了一会,门口真的没有人了。
“快跑。”鸦青拉起朱红的手,从后院中绕出来,朝着城内的方向一路狂奔,直到看不见群芳楼的影子,才停下来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