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正说着,军哥由睡着眼睛慢慢睁开,开着病床边坐着芹芹,指指她,自言自语问:“你这漂亮妹儿是谁?怎么坐到我床边?”
见他这样傻痴痴问她,芹芹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眼眶泪水流在腮边,着急回答:“我是芹芹,你早思幕想的初恋啊!”见她这样伤心流泪,一个漂亮护士凑过来,笑嘻嘻打破这尴尬局面,问军哥,“你怎么不认识她?她是你的梦中情人啊!你该不会提前进入老年时代,现在就已经记性不好了吧?”
军哥愣着这漂亮护士,傻笑,一瞬间,收拾笑脸,骂了一句,“说什么呢?我才二十岁!”漂亮护士无可奈何摇摇头,转身向他左边病床上的病人走去,那病人是年轻女病人,正在哼唱一首《天涯歌女》小曲:“天呀呀!遇知音,小妹妹唱歌郎抚琴。。。。。”
听着这些精神病人傻笑,又笑又唱歌,芹芹不知道为啥,莫名其妙产生一种厌恶,一眨眼,整个病房被精神男女病人弄得乌烟瘴气,所有病房里护士忘记了自己该做啥,不知所措互相愣着,一时间,她们工作受到这些精神男女病人阻碍,芹芹望着这些小护士,心里也在默默揣测,“也许她们是大学实习生,没有见过这些精神男女病人异常情况,看她们那副熊样,便知道不是老练护士。”
病房里情况渐渐有些不正常,先不说那些唱歌的精神病人,那些时而哭时而笑的男女病人,让伺候他们家属看起来,也怪怪的,从精神病人身上,他们感受到一股对病人不可理解的气息,其中还夹杂着对精神病人不理解味道,一女病人姐姐大吼,“你哭啥?嚎丧啊!”
吼完,便要举起手掌搧她的妹妹耳光,芹芹与身边一小护士惊慌失措拉住她手,劝说,“姐,算了,你的妹子病了,她精神不正常啊!”
一瞬间,奇怪事情发生,这家属姐儿眼睛怪怪的愣着她们,冷冷丢下一句,“关你们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听着她这句话,芹芹心里很不舒服,加上她从小就不喜欢医院里那股来苏尔消毒液味道,一闻着这味道,便想起小时候,生病到医院,屁股上挨一针的痛苦,所以,一旦生病,只要能扛过去,绝不吃药打针。
可现在,为了军哥,只能满怀委屈窝在病房,病房里被子墙壁一尘不染白色,晃得她有点眼晕,她用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听见病人时而傻笑时而哭闹声音,闭上眼睛养神回忆着在看守所里,看守人员轮番上阵审问黄鹂与黄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
想着黄鹂与黄蓉在旅游公司那副趾高气扬,在审讯室荡然无存,心里沉闷一下缓解,她慢慢睁开眼睛,见男女精神病人还在又哭又闹,她终于忍受不了,起身站起来,见这时候军哥还算比较安静,呆呆看着头顶上天花板上装饰灯发呆,芹芹自言自语招呼身边小护士,“护士,帮我看住她,我去病房门口透透气,病房被男女病人折腾乌烟瘴气。”
小护士点头,嬉笑,“行,你去,我们都习惯了啊!”她对她微笑,出病房门,见一男精神病人手里拿一漂亮女孩照片,一句话一句话重复着一个问题,“你爱我吗?你爱我吗。。。。。。”
终于,他向她走来,嘻嘻傻笑,问:“你爱我吗?”芹芹听他嘴里这样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倒,用手捂住额头,稳住自己,破口大骂:“你这傻子熊瘪样,我爱你,恐怕我会呕吐一地,去你的,滚开!”
男病人嘻嘻又一憨笑,“小姐姐,莫发怒,你爱我吗?”芹芹冷笑回答:“嘿嘿,爱你个冤大头,滚开!”
她一脚向他踢去,肯能踢到他胯下那东西,神经不正常病人咕咚,倒在地上,嗷嗷痛哭,大喊大叫,捂住胯下那东西,“快来人啊!打死人了!”
也许病人家属首先听见叫喊,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太太从病房冲出,到她身边,搀扶起这神经病人,大嚷:“幺儿,她打你哪里?”
病人哭喊回答:“她打我小弟弟!”一会儿,四面八方护士从病房冲出,跑步到他们身边,护士长罗小丽摸摸这精神病人头,“小不点,伤着哪里?”
男精神病人哭喊:“伤着我这里,你看看!”罗小丽脸红微笑给他检查胯下,笑笑,“家属莫怕,没有啥子大碍,等会儿,自然会好,一会儿,便不疼!”
家属却不依不饶,指着芹芹鼻子,“哼,你这瓜娃子,明知道我儿子是精神不正常之人,你还揍他,你打他哪里不好,却去打他那儿,我看你寂寞难忍,想去抓他那儿,臭萌妹子,不害羞。。。。”
后面话语极其难听,芹芹忍无可忍,昂起头回骂她,“你这婆娘,我看你才寂寞,不然,你儿子不会疯,一定去骚扰你儿子。”
中年妇女见她打人还嘴臭,一耳光向她搧去,芹芹极为灵巧,一躬身,妇人手扑空,一踉跄,摔在地上,呜呜哭喊:“这医院不成规矩,打死人了啊!”
她的哭喊,引来病房家属蜂拥而出,她见家属围在她周围,开始放泼,倒在地上走廊上,又哭又骂,“这不要脸女娃子,跑去摸我儿子胯下,我儿子不答应,她一脚踢我疯儿子胯下那玩意。。。。。”
围在她周围家属们,对发生事情一无所知,纷纷指责芹芹,她看着身边护士,有口难辩,心里难过及了,对指责她的病人家属大吼,“你们怎么相信这妇人?你们去问问护士,便可知道真相。”
看着发生事情小护士刘芳对众家属挥挥手,示意大家不要起哄,她着急吼,“你们不要指责她,我亲自看清楚,那妇人儿子要侮辱芹芹女孩,她是正当防卫,踢了疯子胯下,大家不要指责她。。。”
听着小护士解释,有的病人家属点头,“嗯,这样疯子该打,不然,病房女孩敢在病房守精神病人么?”一些病人家属慢悠悠回到病房,一会儿,这中年妇女疯儿子胯下已经不痛了,小护士柳柳见此,搀扶他走进病房,护士长上前搀扶起地上啼哭中年妇女,嘀咕:“大姐,算啦!回病房啊!”
中年妇人还装作一副病怏怏样子,假装痛苦起身,跟着护士长走回病房去,她的表情,极为可笑,还想赖在走道上不走,护士长连拖带拽,一步一步搀扶她走,一会儿,走进病房,此时,芹芹才感到这精神病科难以接受,她非常气恼,也在往军哥的病房回走。
突然,一个穿白大褂漂亮女孩从身后拉住她衣襟,大喊:“芹芹,怎么是你?不会你也患精神病?”本能反应,让芹芹脱口而出,“你才有精神病啊!”
她回头一瞧,见是人大同学琳琳,转身惊讶拥抱她,喊:“琳琳,你怎么在这医院,当医生?或者是护士?”琳琳拥抱她不松手,嬉笑打趣,“你知道,我人大西医专业高才生,当护士,岂不大材小用?我是医生啊!”
芹芹惊讶看着她,呵呵微笑,问:“你这医生是托你爸关系,进来的吗?”见身边没有人,她咯咯一笑,回答:“你真是诸葛亮转世啊!能掐会算,了不起!”
她对她嘻嘻一笑,“洗刷我啊!”她拉住芹芹手,“走,去我住宿,我们好好聊聊天。”
芹芹不好意思低头,脸一下绯红,摆摆手,“琳琳,不用了啊!我还要照顾一病人。”她打趣,“男病人还是女病人?这里是疯人医院,该不会你的亲人受刺激,疯了啊!”
她不好意思回答:“是男病人,确实疯了啊!”琳琳大嚷:“男病人?疯了?是谁?”
芹芹哽咽,“你猜啊!与你挺熟悉的!”琳琳眉头皱起,“挺熟?你与军哥结婚了吗?”
见她问她婚姻,她泪珠从腮上滚下,摇摇头,“我与军哥已经分手,他抛弃了我啊!与富婆结婚!”
琳琳见芹芹流泪,嘴里骂着,“这该死军哥,一定遭报应,应该天打雷劈,听说,你在文工团当越剧演员,我好羡慕你。”芹芹微笑,拉着她手,坐在身边走廊双人椅子上,见琳琳挨着她坐下,对她摇摇头,“琳琳越剧演员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工资都发不起啊!”
琳琳噗嗤一笑,“不会这么惨吧!”她边说,一边诡秘一笑,问:“芹芹,你知道军哥现在在哪里?”
她嘻嘻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琳琳不解问:“难道他在我们疯人医院?”芹芹微笑点头,指指她们身边病房,“嗯,他在里面。”琳琳眉头紧紧皱起,大吼:“难道军哥成疯子了?天呐!怎么可能?”
芹芹见她非常激动,点点头,“琳琳,你要相信现实啊!军哥千真万确疯了啊!这都是他自命不凡认为美好婚姻害了他啊!我们聊一会儿天,再进我们身边病房探望他,现在,有护士照看他,我才有空闲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