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门人员见她这样吼叫，只好甘拜下风，赔笑对她招手，“行，看在我们所长是你叔叔份上，进去吧！”

她愣他们两眼，“哼！不要小看人，普通人也有草鞋亲戚啊！”

守门人员点头，“是，是，姑娘说得非常对啊！”芹芹趾高气扬走进病房，她看军哥安静躺在床上，对身边护士问：“他不是非常安静躺在病床上么？没有看出他哪点神经不正常？”

接待她的小护士看她一眼，芹芹感觉这小护士眼神有点奇怪，小护士神秘一笑，“姐儿，你只看见她这时安静，我们已经在他点滴里，添加了镇静药，他肯定安静睡觉，开始，你没有见过他真够厉害，不仅吼闹，而且还打人啊！”

小护士边说，一边弩起袖子，见她胳膊上有一块紫色淤血，她问她，“妹儿，你胳膊怎么啦？”小护士眼泪汪汪指指他，“刚开始，他发病咬的啊！”

芹芹心疼拉着小护士胳膊，仔细瞧瞧，见淤血处还有牙齿印痕，微笑心疼赔笑，“委屈妹你了啊！”

小护士咯咯微笑，“我们照顾精神病人，这是常有事情，这还不算，遭遇爱情受挫折精神病人，还把我们当成他们未婚妻。”

她听她话语，内心一震动，暗暗佩服这些精神病院护士，她们为了使病人早日康复，付出的太多，回报的只是少得可怜一点工资。

这时，在军哥隔壁一床精神病家属，与她们不远处中年护士大吵大闹，“你们这些护士，不把我的儿子当病人，还把他捆绑，我要投诉你们护士。”

芹芹看着这吵闹中年妇女，突然，病房外走进一个护士长模样中年护士，对她嘀咕：“大姐，不要吵闹，我们这里护士都是经过正规护士学校毕业的，我们这里没有社会上招来假护士，护士捆绑你儿子，是有原因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希望你不要乱说。”

见护士长风平浪静说话，本来已经火冒三丈病人这家属，只好心平气和嘀咕：“你是护士长，请你给我解释捆绑我儿子怎么回事？”

护士长礼貌对她回答：“我叫曾丽，是这精神病住院科护士长，捆绑你儿子原因是这样的！”

原来，她的儿子叫徐林中，开始精神不正常，从床上跳下，把给她换药的中年护士，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打护士，护士大喊大叫，被护士长发现，叫来一群人，拉开她的儿子，把徐林中捆绑，强行输镇静点滴，这样，才稳住他病情。

听着护士长把全过程告诉她，中年妇女异常惊讶，睁大眼睛，“哦，原来如此，不怪你们。”

她对护士长笑笑，“你们还真有意思，明明是关心我的儿子，对我儿子好，我表扬你们，偏偏还说，没有啥，这是护士职责，真是死鸭子嘴硬。”

小护士闻言，微微有些不悦，愣一眼护士长，对这中年妇女语气变得冰冷，告诉她：“希望你以后说话之前，能注意一下我们感受，你开始言辞，让我非常不舒服。”

护士长嘀咕：“切，人家家属才不管你舒服不舒服，没有直接把你投诉到院长那里，就算便宜你们了！”

中年妇女脸绯红，急急巴巴小声嚷嚷一会儿，不过她也没有说些扎人的话语，直接腼腆摆手，“护士长，不要说了啊！再继续说，我真的要脸红了！”

小护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为啥？”

中年妇女低头嘀咕：“我儿子病了，来医院治疗，精神病复发，欺负你们，这是我家属没有照顾好他的失职，让你们受苦了啊！”

一个精神病人家属，本来十分讨厌这中年妇女，耸耸肩膀，脸上表现出幸灾乐祸样子，“哼，你儿子欲打人家护士，这样精神病人，是我的儿子这样，我非得好好教训他，捆绑太便利他了！我得使劲用皮带抽打他，这样精神病人，只有棍棒下出好人。”

听病人家属风言风语，也不知这中年怎么想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很平静回答：“哦？大姐，不要这么说，我不知儿子怎么被捆绑？不知者无过啊！”

芹芹愣着这两个病人女家属，好言相劝，“都是病人家属，不要互相指责对方，好了，我看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纠缠这件事情。”

她一边说，一边到中年护士长身边，脸上赔笑问：“16床军哥病情怎样？”

护士长愣着她，微笑问：“你是十六床军哥啥人？你了解病人情况么？她是特殊病人，知道么？”

芹芹点点头，微笑回答：“嗯，知道，他是看守所的病人，门外还要二个人员穿制服看门。”

护士长嬉笑，“哦，知道便好，他什么病，我也不知道，反正他病跟精神不正常有关，从他镇静药时间长，药物过效，吼叫行凶判断，他病情非常严重，也非常痛苦。”

芹芹微笑点头，“哦，我也知道。”

她这样说，护士长有些不耐烦，“我们已经请了京城最好神经病科专家给他看病下药，不会有啥事情，好了，你放心，没事情，你先在陪护床上休息，有啥子消息，我们护士站会通知你的。”

见护士长态度变得强硬，芹芹虽然有点不甘拜下风，也知道，现在即使继续问下去，也不可能有啥收获，一瞬间，低头无语。

突然，抬起头，瞟一眼床上闭眼睡觉军哥，干脆走出病房，向医生办公室走去，病房里，等她离开后，原本忙忙碌碌很嘈杂病房，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照顾病人家属，或站着，或者默默坐在病房木凳子上，低着头，默默无语，看着床上闭目输液的亲人，好像被啥子定住，不说一句话，病房安静得像黑夜。

这时，一个穿白大褂医生从病房外闪进，病人家属眼巴巴望着他，让他来查房，她闭上双眼睁开。

白大褂医生从病房靠近门的病床，转了一圈后，到16床军哥输液床边，愣着熟睡军哥，问：“这特殊精神病人，情况如何？”

他身后闪出一个戴眼镜医生，微笑汇报，“导师，这军哥病人身体检查一切正常，只是醒来，还要哭闹，严重时候，还要打护士，咬人！已经给他输点滴，这样，他才呼呼大睡。”

导师微笑叮嘱主治医师，“樊笼啊！这精神病人，心病还需要心来医治啊！”樊笼主治医师，一下明白，大喊：“谁是军哥家属？”

芹芹站在病床边，低头回答：“医生，我是病人家属。”

樊笼反问：“你叫啥名字？与军哥病人啥关系？”

芹芹眨巴眼睛，嬉笑回答：“我是他的未婚妻！”

樊笼医生用一样眼睛愣着她，嘀咕：“未婚妻？怪事，病历上不是写着他已婚，妻子叫黄蓉，亿万富婆，你难道是他情人？”

见他这样嘀咕，芹芹火一下上来，嘴里嚷嚷，“你妹才是他的情人，简直无语！”樊笼用手扶扶眼睛，指指芹芹，“你这病人家属，简直无理取闹，在这么多医生面前，在我博导老师面前，骂我，简直不知道高低，你要知道，过去，皇帝都要知道尊敬太医，知道为啥么？”

芹芹昂起头大嚷，“皇帝害怕死啊！怕太医用药慢慢杀死他，这叫杀人不用刀啊！”樊笼医生导师瞪着他，“你这学生，与家属争执，没有医德，回去好好写一份检讨给我。”

导师生气离开军哥病床，在病房里转一圈，走出病房，随后消失在视线不能看见其他病房，在他们走后，原本气氛紧张病房，眨眼恢复正常，所有家属开始忙碌照顾自己亲人工作，“唉，我来照顾16床军哥病人，好烦啊！军哥醒后，要欺负我们小护士。”

一个护士唉声叹气，到军哥病床边，躬身把病床上护士牌子换成袁莉春牌子，她手里拿着军哥档案袋，脸上表情有些迷茫，这时候，一个中年护士嬉笑走过来，问：“袁莉春，看你把嘴翘得老高，谁得罪你嘛！”

她微笑回答：“她得罪我！”芹芹一脸不高兴，嚷嚷：“我得罪你，小护士，不要这么说，我们才见面不到一分钟，怎么得罪你？得说清楚！”

小护士一脸阴沉回答：“刚才你说话得罪樊笼医生，他把我调来照顾16床军哥，樊笼医生平时非常刁蛮，喜欢与我们漂亮护士套近乎，我没有理他，他因此不高兴，这下我遭殃了啊！来照顾这军哥，他醒来，一定搂抱我，我非常害怕！”

中年护士嘻嘻一笑，“嗯，我知道了啊！你现在莫害怕，有她的家属在身边，他要那样，我们一起捆绑他，给他输镇静药，一会儿，便老实了啊！”

小护士一瞬间噗嗤一笑，“嗯，这样，我便高枕无忧了啊！就没有别要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