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娇滴滴的女儿,通端雅一下子心软了,心里的火气降了不少,在红木椅子上坐下,语重心长的说:“以后万不可如此冒险行事。”
“是,娘。”见母亲不再计较此事,时瑶立即答应下来。
通端雅看了她一眼,语带幽怨:“答应的这么快,定然没有放进心里。”
时瑶吐吐舌头,“娘不要冤枉女儿,女儿可是记进心里了。”
母女两正说着话,萱儿匆匆走进来,快速禀告:“夫人,有公公带了圣谕过来,皇上要召见大小姐。”
“什么!”通端雅震惊的站起身,“那位公公可有说是何事?”
萱儿摇摇头,通端雅顿时六神无主的抓住时瑶的手,神色担忧:“皇上怎么会突然要见你,你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时瑶心里有底,反手握住母亲的手,胸有成竹的安慰:“娘你别急,女儿没事的,兴许是皇上想要见见女儿而已。”
她说的简单,通端雅却不放心,然而皇命难为,即使她再不放心也不能违抗,她打算在说点什么,公公已经走了进来,催促两人,“别墨迹了,跟杂家走吧,别让皇上久等。”
这话一出,通端雅只能不舍的放开女儿,眼睛瞬间就红了。
“这怎么都要哭了,时小姐这是遇上喜事了。”公公吐露了点风声。
时瑶更加放心了,“娘,没事的,我走了。”
“恩。”通端雅止住泪,目送女儿离开,对于公公的话却不怎么相信。
时瑶一路跟着公公来到御书房门外才止步,公公转身叮嘱:“待在这不要动,等杂家回来。”
“是,公公。”时瑶乖乖应道,低垂眉眼站在旁边。
御书房里,皇帝高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站着的俞成墨隐隐自豪,面上却十分的严肃,点头道:“你这次做的不错。”
“谢父皇夸奖。”俞成墨淡淡的应道。
父子两相处很生疏,皇帝心里很不好受,眼神暗淡。
公公推门轻手轻脚的进来禀告:“皇上,时小姐来了。”
“带她进来。”
听到皇帝的话,公公垂手应是,走了出去,来到时瑶面前,“跟杂家进去吧。”
时瑶镇定的跟在身后,目不斜视的行礼,站起身时才发现俞成墨也在,悄悄的眨眨眼。
一直关注着她的俞成墨没有错过她的举动,嘴角微勾。
“时丞相的女儿果然不错,听说成墨捉拿刺客时,你帮了他不少的忙,想要什么赏赐?”皇帝还是第一次从俞成墨的嘴里听到女人的名字,又见他对时瑶很不一般,起了好奇心,这才宣她进殿。
时瑶讶异的看了眼俞成墨,没想到他居然把功劳分了不少给她,但她自认没有帮上忙还帮了倒忙,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回皇上,臣女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是五皇子救了臣女。”
不好大喜功,为人诚实。皇帝对时瑶的感官更好了些,露出和蔼的笑容:“你不必妄自菲薄,成墨既然说你有功,那肯定是有功劳的。”
时瑶不好推辞,只得谢恩,“臣女没什么喜好,只喜欢金银这些俗物。”
“哈哈哈,好,来人赐时姑娘千两白银,一套金玉翡翠头面。”皇帝哈哈大笑起来。
“谢皇上。”时瑶行礼谢恩。
从御书房出来后,时瑶望着走在前面的俞成墨,好奇的问道:“你干嘛要分我功劳?”
俞成墨停下脚步,回身望着她,“问这么多做什么,白捡的银子不想要?”
时瑶立即摇摇头,深怕他抢她银子。
俞成墨好笑的勾唇,他只是不想她白白受罪,反正那些赏赐他并不稀罕。
母亲还在家里担心她,时瑶不打算在宫里久留,跟他告别。
俞成墨看着她纤细窈窕的身姿渐渐走远,直至消失在拐角才收回目光,从对面走来的俞成奕奇怪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当下感觉有点疑惑,试探的问道:“老五,你在这做什么?”
“没什么。”俞成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这般漠视的态度使得俞成奕恼怒起来,这个老五明明没有什么后台,却总是对他这般的不在意,不尊重自己,简直是太过分了,想起自己刚刚听闻的消息,他脸上的表情骤然阴暗下来,如同冰冷的蛇蝎,让人不寒而栗。
时瑶回到丞相府中,通端雅一直在门口等着,见到她回来,立即担忧的印上去,问道:“瑶儿你没事吧?”
“没事。”知道自己让母亲担心了,时瑶有些自责的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通电雅练练说了两句,这才松了口气,她实在是担心女儿,毕竟这是她第一次面圣,如果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虽然她不怕被女儿连累,可是会心疼女儿遭受的无妄之灾,现在她能平安无事,简直是太好了。
等心情稍稍平复,通端呀这才问道:“皇上召见你是有什么事?”
“娘,等女儿进去再说吧,这在大门口的怎么说呀。”时瑶好笑的开口说道。
通端雅这才想到在这里说确实是不太好,点点头拉着时瑶的手来到内院自己的房间里面。
时瑶坐下喝了口水,这才把这次发生的事情告诉母亲。
等她说完,便见通端雅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显然还没有消化她刚刚所说的话,筒锻压确实有些意外,她实在是没想到女儿这次精工居然还得到了皇帝的赏赐,这可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实在是太给她争气了!
通端雅此刻很为时瑶自豪,笑着说道:“瑶儿,你简直是太棒了,不过也要小心,做什么事千万不能让自己受伤呀,你要是受伤了,可让我怎么办好,我可一定会担心你的。”
时瑶知道母亲这是在为自己好,点点头安抚着她,“放心吧,娘,这次也是因为意外,阴插阳你错才会变成这样的,平时我不会返现的。”她许下承诺,心里也知道这才自己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俞成墨突然出现的话,她怎么可能会被那个假司勿给伤这。
本来应该是责怪俞成墨的,可是想到他把自己的功劳给了她,她又怪罪不起他来,她知道他其实也是为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