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不知是委屈还是欣慰。这个男人是体体谅我，关心我？我说：“你松手吧，我不打你了。”赵望慢慢松开手。我说：“不管怎么样，开始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下去。就算你不跟我一起，我也要做下去。”

意外的是，艾有枫答应出资“校园模特大赛”，无偿的，我们愿带上他的品牌就带，不带也没关系。他说这是看小玉的面子。我好奇问到：“你这样帮我，岂不是让自己与张慧琴有过结吗？你不是喜欢张慧琴的吗？”艾有枫招牌式地笑：“我愿意做的事，不会受感情的影响。你拿着钱放心去做就是了，干嘛还追问原因？”

我收起支票：“钱我当然会收。但是，我也不想我妹妹成为你的鱼肉。现在干爹干女儿的一大堆，名声已经被搞臭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艾有枫招牌式的笑变为哈哈大笑。“你放心，我对小玉，绝无非分之想。如果我要一个女人，那绝对是张慧琴，不会是其他任何人。”

还有这么奇怪的男人！对着漂亮年轻的女人，居然想着一个中年妇女。我只能说，真爱啊！

我真的很想把支票往赵望面前一摆，狠狠臭他：你不帮我，自有其他男人帮。不管什么样的男人，没钱不一定没有魅力，但有钱，一定有风度。

实习生中，除去四个被吴尚军拿去的，还有一个灵范点的石议，被我派去做他们四人的经济人。石议当然一开始也没想过要做经纪人，但是我能看出得，他有种来事的本事，他有管理人的欲望和能力，平时实习生都以他为宗。他办事，我放心。我已跟吴尚军讲好，报酬日结，如果不付，我一定会向媒体告发他们剧组。反正我们没什么可怕的，鱼撕网破的事，可以干。我现在就是以这样一种心态，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没什么可怕的，就无所不能。

最后，只剩下一个沉默不大说话的孩子，她整天在电脑前，我也不知道她都干了什么。我问：“你是叫张苇吧？整天都忙什么，也不和我们交流交流。”

她轻声道：“办公室没什么人，我不知道找谁交流。你没有安排事情给我，我也不知道要忙什么。”实诚得有点迟钝，就真的过份了。可我现在是用人之迹。

我说：“好，现在有事了。你一定要办成，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去找你们学校学生会的人联系，把我们模特大赛的事告诉他，说我们要跟他们合作，策划案在这里，你拿着。回头把海报拿到天喜广告去印一百份，先在你们学校显眼处贴三十份、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办成。快去。”我把资料往她桌面上一拍，就走。

五天后，我的办公室热闹了。

石议带着哭哭啼啼的齐悦跑进来说：“小橙姐，齐悦她……裸替！她不愿意干了。”

我着实吃惊了一把！裸替！我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会先跟齐悦说清楚，去不去随她自愿。但是这个吴尚军，居然一点都没跟我透露，他们这是欺诈。齐悦仍抽抽搭搭：“小橙姐，我……觉得那些男演员，太猥琐了，分明是趁机占便宜。”

“这么说，你替了？”

石议答到：“是替了一场，清场的，就只有她和演日本军的男演员在里头。”

噢，我已明白。齐悦倒不是排斥这个戏这个裸，只是，男演员趁机占便宜让她伤了自尊心。我致电吴尚军。

“杨总，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谁让你介绍了一个不经世事的女孩子来呢？人家是世界头号功夫明星，我们好不容易请来客串，撑撑场面，总不能因为一个裸替把人给得罪了吧。不过，凡事好商量，如果那丫头愿意，我这个副导演可以保证，给她安排一个其他的角色，有台词的。”

我照实传达吴尚军的意思。齐悦弱弱问：“什么角色？”有戏！

我笑到：“我尽量——不是，是石议，你一定要有底气地和吴尚军谈，讨个好点的角色，而且费用也要合理。这不是我们主动找他们要的角色，是他们息事宁人求的我们。还有小悦，你应该知道，娱乐圈就是那样的。你要做一个聪明成熟的女人，这点小事，要是其他女人，早就应付自如了。出来混这一趟，应该作足充分的准备，兵来降挡，水来土掩，你要充分准备将和土。不要一慌就乱了阵脚.接下来还有一场裸替是吧，如果男演员还毛手毛脚，你就直接送上去，顺便说叫他老婆一起出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