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自作孽，我是自讨苦吃，听了赵望的话帮助你度过人生低谷。养了条蛇！”

“我是蛇？我从不心毒，我做的事都是该做的，我没害过其他人。不像你！”

我很想一巴掌打下去，但是现在不是时候。隗小程在她那边，如果隗小程真得了新人奖，那我势必不能跟她决裂。咬紧脸上的肌肉，不说话！看着她心满意足地走开。

哪知坏事总是连着来。没三天，温总监一个电话打来，说张慧琴找我有急事。我急奔上十楼，我已猜到，是不好的事情。我在门口深呼吸，摆正笑容，想好三个可以回应的方式。

“坐吧！”张慧琴平淡一句。

我坐。风暴前的平静！

“隗小程要跟你解除纪纪人合约，让袁乐由执行经纪人正式升为正牌经纪人。”温总监拿出隗小程的申请。

我看也不看。“可以啊，我没问题。”

温总监说：“作为艺人部总监，我觉得，隗小程越发娇纵了，你看她的经纪人这都换了第几个了。小橙你还是最长的一个。这对她长期发展不好。”

我说：“其实从她现在在优来的地位来看，她的一切都还是公司集体在包装，所以她的经纪人换不换，对她影响不是很大，她有整个公司作后盾。”

“不换。哪能由着她！”张慧琴说。但我看不出她是在为我说好话。

我真觉得她不是好意，马上说：“没关系，我无所谓。就算硬把我指给她，我们两人关系不好，也做不来事情。”

“你真的想好了？”张慧琴问，“你手下就只有她一个人，她走了，你干嘛去？”

“我……带其他艺人吧。”

“你考虑清楚！一分钟后再回答我吧。”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非逼我做一件什么事一样。一分钟已过去二十秒！我要怎么回答，不就是个工作吗？我不干了还不成吗？隗小程如此对我，我也不会对她仁义，以后最好不要有什么纠缠的事。

“想好了吗？你以后到底要干什么？”张慧琴问。她的这种问话方式似乎在告诉我，她根本不是在讨论隗小程和我的事情，而是在说我和她自己之间的恩怨一样。

“不知道！”我装傻。“如果优来还瞧得起我，那就继续让我带新人吧。”

张慧琴深深叹一口气！一副很痛心的样子。她双眼直盯着我，盯得我很不好意思，像有一团火在背后一样。她的眼大而凌厉，沉稳但挺吓人的。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坦白了。”

如此说来，她似乎知道了我和赵望自己开了个皮包公司的事。不过，我正在努力让这个公司有血有肉。我也不好意思再装傻。

我无所谓地笑着：“慧琴姐，你是说我和赵望最近组的一个微电影项目吗？我们那还不是闹着玩吗？谁叫他不听我的话，非让乔音音演主角。”

“你别糊扯了，乔音音是我定的，因为她合赵望心目中的女主角形象，你不过是因为我帮了赵望太多，干涉了你在家里的地位，让你和赵望之间过去那种女尊男卑的地位有所改变，所以你要把我们原本所有的计划都终结，要让赵望进刻在你的掌握之中。是吗？”

我依然无所谓的样子，但得说得有力度一点，能起到反驳的作用才行。两个女人争辩，不是讲证据，是讲谁说得大方得体又言语刻薄。“赵望是我老公，就算我时刻想掌握他，那也是我在乎他的表现。琴姐你这么有魅力的女人对他大力帮助，我一个刚生完孩子身材还没恢复过来的女人，哪能不担心呢？”是的，您有魅力，您别忘了您和叶理源的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您有魅力，但您没有儿子。我有！

温总监总算闻出我们的敌味，打圆场到：“要不你们慢慢谈，我下面还有事。”这哪是圆场，不过是溜之大吉。

张慧琴等温总监一走，便不在保持那个庄重的样子，指着我说：“隗小程已经把你挖她的事跟我说了，也告诉了我你和赵望自己在开公司。真是好笑，你们那不过是个小作坊，怎么跟我比？还有，因为你的关系，短片组那批人，我一个都不留，全都开了，有本事你就把他们都收了。最后还有，你妹妹，下一集我就让编剧把她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