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到了。”
马车慢悠悠的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禀告任兰荪已经到了。
任兰荪又是自己先下的车,在转身来扶谭清霜。谭清霜也不是个小家子气的人,伸手就搭在了任兰荪的肩膀上,跳下了车。
任兰荪伸着的手倒是有些多余了,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笑。
谭清霜抬头,便见一处整体呈现暗色的建筑,无不透露这严肃。正门的顶上挂着一张匾额,上头写着三个大字“将军府”。这三个字倒是与这建筑有些不同,并不是端端正正的楷体,反而有些草书的意味。
在看门口,站着四个不苟言笑的侍卫,表情严肃,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就好像看不见谭清霜与任兰荪一般。
卫兵的严肃使得谭清霜开始紧张起来,任兰荪带着谭清霜径直向里面走去,门口的守卫认识任兰荪,只道了一声‘王爷’,便又目不斜视的站立着。
进了门,便是一块正方的用石头堆砌而成的石墙,只是石墙并不高,想来用于应遮挡一下里面的建筑。谭清霜想到了现代的玄关,也是为了不想一进门就能一览无余的看光屋内的所有东西。
暗想着这将军看来对这建筑倒还挺有讲究
。
两人绕过石墙,便看到了一处低矮宽阔的建筑,大门敞开,只是看不清里面。门前有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一边放着各式各样到兵器,谭清霜见此情景,倒是与自己以前看电视上的将军府有些相似。
此刻正值午休时间,因而空无一人。
“任兄。”
正当谭清霜想在到处看看时,却听得一声爽朗高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还未见着人,倒是先听见了那人的声音。
任兰荪只站着不动,就等着来人过来。
待那人走近了些,谭清霜才看清。
此人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只简单的用素色的发带固定长发。这样的冬天,竟然也穿的如此淡薄。
“卢兄。”
昨日两人才见过面,但却是匆匆一见,任兰荪便马上告辞了,都没有来得及叙叙旧。
“这位便是你昨日要去相救的小娘子吧?”
管家来禀告自己的时候说任兰荪还带了名女子,便想到了昨夜他来向自己借兵的时候说,要去救个人。想来便是这位了。
谭清霜想着此人明明是一位将军,说话却是流里流气的。
“注意你的言辞。”
任兰荪也知道卢零的性情,只是怕谭清霜听了会不舒服。
“谭清霜。”
谭清霜自报了家门,也省的任兰荪替自己介绍了,她也不是个扭捏的人。
“谭姑娘。”
卢零收起顽性,认认真真的向谭清霜行了个礼。
“我已经备好了茶,昨晚上没有好好叙叙,今日可得好好说说。”
卢零等在过几个时辰还得去练兵。不然倒是想与任兰荪喝杯酒。
谭清霜与任兰荪在卢零的带领下,去了练武场后面都庭院。庭院有些若隐若现,隐藏在茂密的柳树之中。
到是填了不少神秘感。
在走近一些,谭清霜才看到了庭院的全貌。
这里的建筑并不像自己所认识的达官贵人所住的府邸,外表看似严谨没想到里面却别有一番风味,无不透露着江南的清秀风光。
皇宫
一轮新月升起,代替了下山的太阳。
日光渐短,黑夜渐长。从最高处看去,还留有一丝余晖,照着皇宫的角楼,给建筑笼罩了一层昏黄的光。
皇宫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神秘的,不仅是因为这巍峨的建筑,不参杂一根钉子,便能修剪的如此牢固,还是因为在这样的皇宫里,发生了宫闱秘事,是外人从来不会知道的。里面最高的权利者或者是最下贱的太监,都在谋划着对自己最有利的计划。
大殿之上,这个京城的主宰者高高坐起,底下歌舞升平,乐师正在卖力的演奏,舞娘也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腰肢。
“皇上,左相来了。”
太监打断了演奏,任兰歌倒也没有什么不悦,他可是等穆山河很久了。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任兰歌并不屏退旁人,让穆山河起来之后也不说给他赐座。
“不知皇上招微臣来所谓何事?”
“你还有脸问!你可知道外面在传什么?”
穆山河当然知道,满春楼发生土匪屠杀众人的第二天就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穆山河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他也已经想好了对策。
而任兰歌原本倒也不可能听说皇宫之外的事情,偏巧皇宫到了采办的时候,又因为正值新年,于是出去采办的宫女太监便听到了外面的传言。
说任兰荪犹如神兵天降一般救人于水火之中,而那些城中原本安邦护卫的侍卫却跟死了一般。要不是多亏了任兰荪出现,那日在满春楼里的所有人都会一个不留。
这任兰荪能出现去救人本就应该奖励与他,只是,现在的百姓几乎一边倒的说任兰荪的好,说朝廷的人跟就像是吃白饭的。
这人任兰歌如何想。
“皇上息怒,这件事本就是微臣的失职,臣本想将任兰荪等人一网打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穆山河说着就又向任兰歌磕了一个头,以表示自己的忏悔之心,日月可鉴。
“穆相这是何意?”
让石佑去调查此次事件的事情还没有上报上来,现在听穆山河这么一说好似另有隐情。
“皇上赎罪,微臣本想借着满春楼举办花魁大赛之际,这任王爷到那时肯定也会去,所以找了一帮土匪假装抢劫趁乱将任兰荪...可臣实在没想到这些土匪一进了满春楼便开始不受控制,这才酿成了大祸,反而给任兰荪博得了这么一个好名声。”
任兰歌倒是没想到穆山河能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
“不过皇上,既然如此,到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啊。”
“什么意思?”
“皇上派了左相石佑前去调查此事,可是否有了眉目?”
“并无。”
按照石佑的性子,一定会连夜将这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调查清楚,事情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的棘手,可却到了今日还没有一点消息。
“这皇城可是随意能让那些土匪进入的,除非城中有人接应,他们才可以如此顺利的进入京城,而此人便是那任兰荪。”
穆山河颠倒黑白的能力可谓是越来越炉火纯青,现在连任兰歌明知道是他所为,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这件事推到任兰荪的头上,并且还敢说的这么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