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扶起元凝,又暗叹昨日公治祈究竟是有多粗鲁,元凝此时竟还在微微发抖。
裘芙菱轻轻捋了捋元凝的头发:“别怕,我不怪你。”又问道,“我昨日为何打人?”
她极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了肢体的亲密接触,加之已经感觉不到裘芙菱昨日身上散发的王者气息,元凝又渐渐对裘芙菱恢复了往日的亲近。
却在听清裘芙菱的问语后,元凝愣了愣:“主子,你不记得昨日的事了么?”
裘芙菱道:“昨日…太过激动,所以让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导致记忆模糊,你帮我回忆回忆。”
元凝自是好糊弄,'哦'了一声后道:“昨日主子起身后,连梳妆都未让奴婢侍弄便径直着要离开玉芙宫。”
“主子被罚禁足,看守宫门之人自是不许。”
“主子原想硬闯出去,结果郭公公一干人等见主子要做这等违抗旨意之事,便直言主子想早点死,还明里暗里讥讽主子。”
“奴婢见主子当时便气极,正想上前找郭公公理论,结果主子挥拳行腿数下,便将郭公公等人打得直跪下求饶。”
“后来呢?”裘芙菱又道,脑子里已自动填补公治祈借着她身子打人的画面。
她这柔身弱骨的,公治祈竟也能打出这般效果。
是古代功夫么?她真想学学。
元凝听问接着道:“后来主子原还想闯出玉芙宫,却在远远见到宫外圣上的撵轿后,又折回了屋子。”
又道:“主子,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裘芙菱道:“呃…忘记了许多。许是…脑子最近不大好使…”
公治祈见到她经过后便又折了回去?他应是知道那撵轿是行向绮采死之处的,也必知她要去那里做甚。
如此,他便是默许了让她调查绮采之案么?
他可也不是完全不信她?
未央宫。
公治祈让江阮将他昨日做了何事皆细细向他阐述一遍。
江阮暗觉奇怪,却也不敢怠慢地将裘芙菱昨日做的辛苦查案、责罚夏冬与南萧妃等事一一道出。
公治祈听后也未多言,直接让江阮退下。
江阮却暗自纳闷,昨日才觉圣上多了几分亲和力,怎今日又变回了从前的冷高威严,是他的错觉么?
没多久,江阮又回了屋子,报道:“圣上,已经查明,杜嬷嬷姐姐的长房孙女金白,是于几日前被太尉府的人带走后没了消息。”
公治祈已从江阮口里知裘芙菱昨日做的所有事,自知杜嬷嬷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样的结果若有所思道:“继续查。太尉府为何将人带走,将人带走后做了什么,人现在何处都给朕一一查清楚。”
又道:“死的那个绮采,可是南萧妃姐姐都统夫人家的小姐?”
江阮道:“正是。”
公治祈又道:“她也给朕查查。”
却下完命令,江阮不似往常般径直离开,而是仍杵在原地,似有话要说。
公治祈问道:“还有什么事?”
江阮道:“圣上该去见蒹才人了。”
公治祈愣了愣:“什么?”
江阮道:“圣上昨日与奴才言,待查清杜嬷嬷之事后,若您忘了去玉芙宫,便让奴才提醒您要去见蒹才人。”
“圣上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