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你们可能忘记了。在当时暗夜要撕掉那封信的时候,是谁说出那句‘不能撕’的呢?”纪墨最后提醒道。
“你说完了?”安心不安分的敲了敲桌子。
“说完了。”纪墨点头。
安心也跟着点点头,却没急着接话,而是将自己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接着又提起茶壶续上一杯,做出一副要跟纪墨打持久战的架势,这才开口道:“那纪墨,我问你,既然当时,说出‘不能撕掉那封信’的人就是夏倚梦,那么她说这句话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如果说她是凶手,那么我们死去一个人,她就会高兴一分,又何必说出这个玄机呢?一声不响的杀掉所有人,不是很好么?”
“很简单。”纪墨却笑了笑,从容不迫的解释道:“她这样做,一来,是为了给自己撇清嫌疑,二来,也是为了让我们所有人都相信,这就是一个因为一封信,而衍生出的诅咒事件,这样,整件事情就跟她无关,她也就可以把自己好好的藏在人群当中,扮演好一个无辜者的形象。”
“可是你不觉得你说这样的话有些自相矛盾么?”安心却挑了挑嘴角:“信的诅咒这件事,是我们大家根据袁野和木乃宜的死,而推测出来的。根本就不是夏倚梦说出来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每个人都对这个所谓的诅咒一无所知,那她直接按照大家收到信的顺序,把大家一个一个杀死不就好了?又何必多此一举,还留下一个没死的李之焕,这样不是给自己的行动又增加了难度吗?”
“可是如果这样,她又要怎么才能把自己隐藏起来?”
“但是如果她没有提出这样的可能性,我们就真的会怀疑到她吗?如果她真的想杀人,那么又何必把信塞在花盆里?在每一个尸体身上都放上一封信,让大家按照所谓的‘死亡名单’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不也很好吗?纪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既然有心这样去猜测夏倚梦,那么她不管做什么,都一定是不对的。”
安心摇了摇头:“而且,木乃宜和小梦是那样要好的朋友,小梦怎么可能会对木乃宜下手?还有暗夜,暗夜对于小梦的喜欢,已经说得那么显而易见,他又是一个忠诚的部下,小梦怎么会舍得把他当做自己的一枚棋子?纪墨,你是了解小梦的,她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或许她……”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纪墨刚要开口,就被安心打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一定是想说,‘正是因为这两个人都跟夏倚梦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她在他们身上下手,才更不容易引起我们的怀疑’,对吧?那我还有其它的证据。李之焕收到信的那天晚上,我们都在走廊里,谁做了什么谁没做什么大家彼此都看在眼里,那小梦又是怎么有机会,把那些信藏在别的屋的花盆里的?而且当时是李之焕和月白找到了信,而小梦却什么都没有找到不是么?哦对,你一定还会说,是她事先就已经把这些信都藏好的。可是纪墨,你说的所有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而已。相反,现在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收到信,那么是不是我们两个的嫌疑最大呢?”
“的确,我说的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可是,如果夏倚梦做的所有的一切,真的都让人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那我又为什么会怀疑她?为什么我不会怀疑别人?你没有想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