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她低头用手机预约滴滴,何以洲故意去瞅了瞅:“哎呀,大大你知道吧,开学的时候不是有个大学生坐滴滴顺风出事了嘛……”
珍珍霎那间停止了指间的预约,瞪了瞪何以洲。
“那怎么办?”
“住我家!”
“你和我?”
“我保证!”何以洲答得太快,就好像筹谋已久的阴谋:“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珍珍感到危险地退了退。
“你要是不放心,我睡楼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留宿嘛,我又不会吃了你!”我说过会等你的!
杨珍珍突然觉得何以洲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便默许了。
因为广电从星期五就没课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从那天开始他们就放元旦节假了,不需要再担心宿管阿姨。
反正她会跆拳道,把门一反锁,一旦听到风吹草动,还是足够时间准备战斗的。
那一晚,而杨珍珍抱着暖水袋睡得很安心。而何以洲真的睡了楼下沙发,却没有守诺,他上过楼,却是帮珍珍换热水袋。
珍珍有意识,但是没有睁眼,只是感到眼眶湿湿热热的,最后坠入了梦乡。
如果男生对女生的追求,大多是为了性,那么杨珍珍可以确定,何以洲是因为爱!
如果大学生的恋爱还停留在喜欢的层面,那么她大概可以感觉,何以洲在感情上的成熟,已经不单单是喜欢了。
那一晚之后,她对何以洲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没了。
第二天一早,珍珍起床后,发现床头已经准备好了一杯热热的红糖水,底下压着一张字条:按照你每天8点15的课的生物钟,猜想你醒来还是热的,房间里你的东西都还在,洗漱完下来吃早饭。
珍珍喝了红糖水,下床到洗漱台一看,所有的洗发水,沐浴露都还是那般放着,只是牙膏牙刷这类si密用品是换了新的。
洗漱完珍珍条件反射地打开衣柜要换衣服,突然又想到自己没有换睡衣,正要关上衣柜却瞥见里面挂着熟悉的衣服,当即又打开愣了愣,最后还是关好。
珍珍梳好头发就下楼去了,又在楼梯间看到何以洲正在摘围裙。
他看到她,冲她笑了笑:“正好。”
他帮她推开座位,帮她摆好餐盘:“红糖水喝了吗?”
“嗯。”
珍珍坐下咬了一口面包,何以洲也走到对面坐下。
他扫视了一眼珍珍,见珍珍没换衣柜里的衣服,忽然蹙眉面上却轻笑了一笑:“明天就是元旦了,今天想去哪里跨年?”
“我要回我外公家。”
“嗯,那正好!”
珍珍一听,喝了口热牛奶差点呛到:“什么正好!”
她眨了眨眼看向何以洲,看他坏笑了笑,当即打断他的想法:“去倒是可以,不过身份是同学,仅此而已。”
“哦,同学,仅此而已。”那也不影响我收买人心啊!
“打住!还有,不准带礼物!”
何以洲一脸无辜地啃了啃面包:女人啊,太聪明了不好!
于是吃完午饭,何以洲陪珍珍回了趟学校拿行李,又去了趟超市,下午和杨珍珍去了珍珍外公家。
这次是何以洲开车,没有多余的中途波折。
不过昨晚的谎话就不攻自破了:“你不是说没开车吗?”
“是啊,昨天接你没开车啊!”
杨珍珍白眼:死鸭子嘴硬!
何以洲窃喜:你奈我何?
下车后,何以洲礼貌地问好,接着就帮忙把东西从后备箱拿出去,非不让杨珍珍搭手。
珍珍知道他怕她累到,还没来得及窃喜被外公嗔怪了一顿,说什么人家客人来怎么能自己站一边儿去!
这次回去的时候,外婆的精神好了许多,外公说是因为珍珍妈妈前不久来看过他们,珍珍才知道妈妈已经从新疆回来了,在家那边已经找好了工作。
只不过,看来妈妈还是没说服外公外婆还是没去d县的珍珍家。
她知道,妈妈不想给她带去负担,所以连学校都没有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