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课下课又是一阵打冲锋。珍珍作为吃货自然要打头号冲锋。
可她此刻被何以洲的迷妹们堵在了教室。
她恶狠狠地向人群白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某人怒吼:“何以洲!”
迷妹们朝后看了一眼,继而忽视她,凑上去拍照。
何以洲嘴角泛起一抹坏笑站起来,迷妹们旋即腾出个空间:“怎么?你好脾气去哪儿了?”
“饭都没得吃了,我还顾得上好脾气!”
何以洲眯了眯眼,转身对迷妹们笑道:“刚不是有人想要我的电话号码吗?”
一个个炸开锅地喊着我我我。
珍珍攥紧了拳头:你是有病吧何以洲!秀什么秀!
“怎么样?我好相处吧?”
何以洲问众粉丝,眼神却看着杨珍珍。
杨珍珍无语:幼稚。
“你好不好相处跟我无关,现在,我就想吃饭,你,你,你,还有你,饿死赖上你哈!”
杨珍珍气昏了头,竟然说出赖皮的话,指着何以洲和他周围的粉丝们一通骂。
谁料何以洲真一个个拿了她们手机左指右点,气得杨珍珍吹胡子瞪眼。
刚要挤出门去,珍珍就被一个黑影挡住:“洲洲!出来啦!看我给你带来……”
强压住怒气:“同学,你挡住我了。”
珍珍抬头看那人。
该死,就她那一米七的身高遇到些尽是吃激素长的男生。还得她仰视!
这时,何以洲出来,指着他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样:“之行呐。”
景之行烂笑着迎上来:“别啊洲洲,你看我给你带了最喜欢的清蒸鲈鱼呢!”
何以洲眉心一皱:“你去了我家?”
景之行耸了耸肩做斗鸡眼。杨珍珍真的恨不得原地baozha,神知道她当时胃里是怎样一种煎熬。
突然,教室里传来一阵女生的尖叫,何以洲眼里一闪,抓起杨珍珍就跑:“景之行,想死就在原地!”
三人一口气跑到了顶楼,累得杨珍珍腿趴。
景之行手里的清蒸鲈鱼被颠出油水,他一脸嫌弃地把一个米色保温盒打开,叫珍珍帮忙从他裤子口袋里mo出卫生纸。
何以洲立即越过珍珍,从自己裤兜里抽出一包“心相印”扔到景之行脸上,眼神凌厉,仿佛在说:收起你那些linmang行为,这里是学校。
景之行这才正经起来:“刚啥情况啊兄弟,解释一下呗。”
何以洲双手插包,趴在天台栏杆上,语调慵懒道:“没啥情况,就保护了我的肖像权而已。”
“你那不是欺骗人感情吗?”允许人家合照,又假借“给电话”之名把照片删除,这tm不是戏耍是啥!
“怎样?没欺骗你的感情你生气啊?”何以洲轻笑着撇头看着杨珍珍,眼神迷li。
珍珍恍然失神,幸好肚子咕噜叫不停将她拉回现实,故作镇定要下楼,却被何以洲叫住:“杨珍珍!”
珍珍不耐烦地回头,眼神里满是在控诉:gan嘛呀!
何以洲不说话,她自然而然盯了一眼景之行。
那人和何以洲一般高,穿着骚粉的西装,粉嫩的颜色和他白皙的皮肤相称,一双长腿越发纤细,竟没有一丝违和感。
那人傻笑着和她打招呼。杨珍珍尴尬得皮笑肉不笑,但也不算很失礼。
何以洲往杨珍珍那儿一瞟,扫过景之行的粉红西装,有些不耐烦问杨珍珍:“不想吃饭啊?”
“吃啊!”gan嘛不吃,她下楼就是去食堂啊!
何以洲看了看手机,笑道:“快一点了。”
一点,意味着食堂都要关门了。珍珍现在去只能吃空气。
故技重施,拖我吃饭,何以洲,你好样的!
珍珍二话没说,拖过景之行手里的筷子就在天台栏杆上吃了起来。
珍珍一句话都不说的猛吃,扫视一眼何以洲和景之行,眼里充满愤怒:我吃,我都给你吃完!景之行不是专程给你送来?那就让你吃渣渣!哼!
吃完又是臭着一脸瞟了何以洲一眼,却笑着把保温饭盒甩给景之行:“谢谢你的饭菜,很好吃!”
景之行有点mo不住头脑地笑了笑。
其实,珍珍这话是故意说给某人说的。
气冲冲地要下楼,余光却瞥见景之行打开了下面两层保温饭盒,气得差点没反胃!
ya的!给我来一出兵不厌诈!
何以洲和景之行竟然留了一手。
听见他们赞叹着何家厨子的厨艺,她突然就感觉天旋地转起来,身子一软,全然没了意识。
S市四医院。
珍珍隐约听见医生说“河鲜过敏”,缓缓睁眼。右手刺痛动弹不得惹得唏嘘一声。
“醒了啊。”
珍珍尝试要立在g头,却全身麻木。何以洲看不过去,过来帮了一把:“吃不得河鲜怎么不说?”
珍珍:……
她当时也是气糊涂了,都没看清就往嘴里塞。谁知道那是河鲜啊!
一看窗外天色黑沉沉的:“死翘翘啦!现在几点啦!”
景之行恰好进门:“九点了。我才下自习来。”
他不是白天那套衣服,现在是卫衣配牛仔,看着顺眼许多。
不过下一秒珍珍就惊恐了不少:“现在星期几啊!”
她怕一睡过了好几天。
景之行疑惑地看了一眼何以洲:“星期二啊。”
“是十月九号的星期二吧。”
景之行:“不然你以为。”
珍珍才算舒一口气,白了景之行一眼,虚惊一场。
突然又想到今天下午有节体育和新闻学概论。体育耽搁到没啥,就少点运动,可新闻学概论那是什么概念,专业课啊大哥,挂了那不是要我老命!
杨珍珍立马急了要拿手机给专业老师打电话解释,何以洲却突然递给她一杯水:“喝点水排毒。”
珍珍白眼,没接水。
何以洲强行把水塞在她手里:“假已经请了,至于新闻学概论的笔记,你昏迷的时候右手撞到了门,轻微粉碎性骨折,没痊愈之前我就委屈点,帮你抄笔记,你记得看就行。”
珍珍一脸懵逼,虚弱的脸色在她一惊一乍中越发苍白。
信息量太大了!
啥?何以洲说他请了假!怎么请的?他打电话?他凭什么立场帮她请假?天哪,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有那右手,粉碎性骨折是个什么鬼?她一个爱蹦爱跳的女娃子,让她吊着只手是个什么操作!还有就是,啥就委屈着何以洲抄笔记?她平时的笔记都是给人膜拜借用的,何以洲抄的笔记能用吗?她不觉得委屈就是好的了。
不禁瞥了瞥一眼他身边的景之行,白天英语课都敢旷课,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何以洲记笔记时确定不会睡着?
习惯了自己帮别人,这样被人包办了一切,让珍珍浑身不舒服,许久才道:“笔记我让我室友帮我记就好。”总比你帮我强。
何以洲站起来背对杨珍珍不语。
景之行放了单肩包从床下拖出一根板凳:“你确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住院的事?”
珍珍一脸错愕:难道还没人尽皆知?不替她都请了假!别人不知道倒不稀奇,她室友还不知道那不就是她们心像外太空一样大!
这时,珍珍地手机响了,景之行替她接起来扣在她耳边:“大珍珍啊,你到家了吗?”
珍珍看了看景之行,见他又是耸肩,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
手机那边又传来室友七嘴八舌地问候:“珍珍啊,处理好就赶快回来啊!”
莎莎假哭:“珍珍,我的笔记总是不全呢!”
那头在曾天爱撺掇莎莎,登月和伊洋联机中挂断。
许久,何以洲才道:“你还是确定要你室友的笔记吗?”
珍珍吞了一口唾沫,莎莎那句“笔记不全”一闪而过。
想到陶伊洋上课随时可能见周公,天爱上课都要和莎莎联机,登月一遇到“千玺”爆个什么新闻就激动好几天,王田心,就更别说有多靠谱了。
累了累了:“那好吧,那就辛苦你帮我抄笔记了。”
“应该的。”何以洲的嘴角溢出一抹浅笑,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