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这是她在凌洛眼中最后看见的情绪,不带意思波动的陌生,好像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沈有些呆滞,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那个伤口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疼过。
比凌洛给他做手术那会儿还疼。
沈毅诚将纱布换下,里面的伤口一次次被撕裂这次又被水泡了这么久,伤口周围红白相间,连他自己看着忍受不了。
照着凌洛之前的样子,一步步给自己上药,又缠上几圈新的纱布,两指夹起一支烟,想起凌洛的叮嘱,又默默放下手。
垂败地坐在床边,原本暗色调的大床换成了洁白的床单,床单上用玫瑰花摆出了一颗心的形状。
和这个严肃规整的房间,和他沈毅诚的气场,一点不符合的东西,连凌洛施舍的眼神都没有得到。
原本他打算在今天和凌洛说明他的心意。
他想说,以后凌洛的人生由他来接手,他会代替凌爷爷给她一个家,可他把事情搞砸了。
现在看见这样的画面,只是在提醒他,自己是多么的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沈毅诚扯着被角,用力一拉。
那颗心瞬间散落到房间的个个角落,只有玫红色的印记提醒着他,曾经存在过。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一点困意都没有,砰的一声巨响,沈毅诚匆匆忙忙寻声过去,打开地凌洛的房门。
凌洛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状,蜷缩在床的一角,脸上是潮红的的颜色,薄薄的衣衫挂在身上,被子踢落在床脚,床边的花瓶被踢到,碎了一地。
沈毅诚走到床边,将她散落的碎发捋到耳后,就在他触碰到她的瞬间,凌洛本就皱起的眉头幅度更大了些。
将人搂到怀里轻声安抚道:“洛洛,你好点没有,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热,像焰火一样的火热,连他都快被这温度灼伤了。
“浴.....室。”
扑倒在沈毅诚怀里的凌洛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贪婪地从他人身上汲取一丝凉意,刚才的事情早就被抛到一边。
这个时候明明他应该是那个可以让他安心下来的人,可是这个女人第一反应居然是浴室。
洁白的肌肤在沈毅诚眼中染上一抹红色,燥热的感觉布满了整个房间,喉结上下一动,将歪歪斜斜地领带扯开,丢在床脚。
细碎的吻落在火热的肌肤上,,炽热的火焰一触即发,本就被困扰的凌洛迎着搂住沈毅诚的脖子,将沈毅诚最后的理智击溃。
她说,他们俩早就两清了。
怎么可能两清,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在看见第一眼的时候就不可能了。
一见钟情这样的字眼在他们这样家世的人看来是那样虚无缥缈,可就是实打实的发生了。
那张安静是睡颜,那个爱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嘴,那个倔强的凌洛。
“洛洛,我也是第一次爱人,多给我一点时间。”
沈毅诚浅笑着轻吻了凌洛的发顶,睡熟的凌洛,表情恬静,呼吸平稳,沈毅诚帮她掖好被角,穿上衣服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