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英的惊恐表情很真实,放在现代绝对是个影后都要跪下叫爸爸的存在。
沈知鱼笑了笑:“你修炼的是夺舍之术吧?”
她晃了晃手腕,一脸兴致勃勃:“我最近找到一些小把戏,说是能夺舍之人困在曾呆过的躯壳里烧掉魂魄,要试试看吗?”
小姑娘的表情一瞬间就森寒下来,烛火被不知从哪里刮来的阴风熄灭了大半,跳跃着印在两个人脸上,如同地狱降临。
月英身上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齐刷刷的断裂开来,她坐起来,朝沈知鱼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你是怎么发现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
沈知鱼想了想:“大概是你撞在我身上偷走我玉佩的时候吧?那股味道真的很难闻啊。”
虽然那时候附在红缨身上,不过那种阴森的气息就很叫人印象深刻了,加上那具男尸和梁妈妈身上的气息,沈知鱼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真凶。
江越也大概知道的,毕竟嗅到味道之后连门都不想进了直接借口顾念小阳留在了外面。
月英被她明晃晃的嫌弃表情刺激了一下,看她的眼神已经挡不住杀意了:“哦?也好,反正这具身体也快要腐烂了,你也算个不错的选择。”
长发披散的小姑娘露出厉鬼般尖利的爪牙朝沈知鱼扑来。
沈知鱼拔刀笑眯眯的一边和她周旋,一边和她说话:“既然这具身体即将无用,为什么要杀死红缨呢?她不是很美吗,得到那具身体就很不错啊。”
毕竟一个花魁的躯体怎么看都很合适。
月英嗤笑一声,看她就像看将死之人,也并不介意她在套自己的话了:“她仗着那张脸和梁妈妈数次顶撞我,我怎么可能会再收下她的躯壳?倒不如看她痛苦难当更快乐。”
所以她先是夺舍了梁妈妈,借梁妈妈的身体拆散红缨与书生,再将此事传到红缨的耳朵里,让红缨心里埋下尖刺,而梁妈妈满心疼爱着花魁却完全不记得了自己曾做过什么,猝不及防的将被花魁的报复刺个透心凉。
再夺舍了红缨,帮她将复仇计划逐渐完善起来,以便将来能够一次就把红缨歌坊击垮。
至于书生嘛,她不惜花了大代价将他弄到手变成傀儡,事实证明她并没有白费精神呢,红缨那个蠢女人,哪怕之前曾被狠狠伤过心,也依旧飞蛾扑火一样的重新爱上了他,轻而易举的就被骗到了那个宅子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小姑娘的笑容突然灿烂起来:“用书生的躯壳杀她的时候她的表情真的很有趣呀!不过她居然会反抗也很叫人惊讶,所幸那本来就是个废了的身体,要不然那心口一刀的伤痕修复起来一定很让人头疼。”
沈知鱼的笑容同样灿烂,她手中的刀锋在烛火里映出一片雪白澄亮的光,一改原先懒散的单纯格挡,转为具有真正意义的战斗:“自己先把自己兜了底,真是帮了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