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愣了许久,冷笑一声:“我不信,这不过是你和穆挽戈编出来骗我的,王上那般睿智,绝不可能任由你们玩弄股掌之间,你在骗我,你是在骗我。”
“爱信不信,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不过是提醒你一句,不必再费心思传递消息给楚千阑,且不说那些消息是不是真的能送到他的手上,就算是送到了,他大概也是不怎么在乎的。”
红药起身就要离开,还没下马车,便有人偶将她拦住,君墨染背手下车,“姑娘莫不是忘了挽挽先前说的话,你还是回去将脸描了吧,等你描好了,或许挽挽心情会好些,那时候,她会愿意放你离开也未可知。”
红药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细细的匕首架到君墨染的脖子上:“叫你的人退下,替准备一匹马,我要离开,若是你不答应,那就不要怪我下手狠毒了。”
这边的骚动很快就引来了穆挽戈,看君墨染居然被红药拿匕首顶着,她很不厚道的笑了,“我没看错吧……你居然被一个姑娘拿刀架着?”
君墨染:“……”
“挽挽你且先别忙着看热闹,我看这匕首材质特殊,说不定真的能伤我,先过来救我是正经。”
“救你?
我很忙,恕不能帮这个忙,你自己惹的麻烦,你自己解决吧。”热闹也看过了,见没别的事儿,穆挽戈作势就要走了。
红药心头一紧,捏着匕首的手更大力了些,感到刀柄已经没入君墨染的皮肉之中,她狠声道:“我并没有同你们玩笑,快按我之前说的做。”
挽戈回过头来,见君墨染脖子上果然流出一股浓稠的血来,攥着匕首红药的手上也沾了一些。
啧啧叹了两声,挽戈开口劝她,:“你还是收起匕首吧,流些血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那血沾的久了,怕是会中毒而死。”
陪她玩的够久了,君墨染抬手轻松弹开她手里的匕首,神色泰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啧啧,挽挽你真是越来越狠心了,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我。”
说话的功夫,那道伤口便已经愈合了,红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
你个鬼,这些蠢人真是够了,每次遇上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只会说这一个字。
“你要是真想离开,还是好好去描脸吧,杀我……你还不够格。”
不再理会满脸愕然的红药,君墨染跟着挽戈去了另外一辆车里,一上车,他马上恢复那副赖皮模样,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凑到挽戈那边,期期艾艾的叹道:“哎~方才真是好疼啊,挽挽快帮我看看,是伤到了什么地方?莫不是动了真元,实在难受。”
将人推的远些,“那点伤口不是已经愈合了么,何须我看。”
有些遗憾的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脖子,君墨染看起来颇为遗憾,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自动愈合的能力有些烦人。
“……嗯,刚才那个伤口愈合了,但是我还有别的地方不太舒服,挽挽你就稍微辛苦些,帮我看看可好。”
君墨染不依不饶,死活靠在穆挽戈身上,非要她帮自己看看,穆挽戈笑笑:“来,把手伸过来。”
搭在他腕子上号了号,挽戈一本正经道:“你竟没骗我,你这身子……”
顿了顿,她将手收回来,“
你且等等,我帮你拿药。”
开了药箱,从中掏出许多瓷瓶一个挨着一个摆在君墨染面前。
“你这症状确实有些严重,我拿出的这些药,记得每样都吃,一日吃一瓶,想来再坚持个三年五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