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觉得弥足珍贵的东西,日子渐久了,也就不觉得珍贵了,那东西……更适合泱儿。”挽戈笑着,“何况我手上还有天机盘呢,左右是误不了正事儿的。”
“你既已经决定好了,我自然不会拦着。”将手中的扇子送过去,“既然要送那死小子东西,不如也送我一样,这扇子用了许久,不若挽挽修缮修缮。”
挽戈:“……”
见缝插针到这种程度,也只能是他了,翻个白眼给他,挽戈很是矜持的摇头,“没什么值得修缮的,制这扇子时费了我不少功夫,断没有从前那样三日修缮五日换新的道理,你不用说了,总归我是不会动手的。”
君墨染立马做出一副被遗弃了的大狗那般可怜凄楚的模样,长吁短叹的开口:“果然是新人胜旧人,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有了许泱这个弟子,挽挽便将我给忘了。”
挽戈:“……”
这人……莫不是个智障?
这番深宫大院怨妇言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挽戈表示极度的嫌弃,“你这个样子若是叫泱儿看见了,必然会大跌眼镜,这是身为长辈该说的话么。”
长辈?
君墨染嘴角颤了颤,一副虚弱模样扶着额头,“挽挽……你还真是。”
“打住。”挽戈摆摆手,“先不说这事儿了,外头仿佛有人过来。”
话罢便见蒋涵笙同许泱从外头进来。
方从外头回来,蒋涵笙的面色有些难看,眼底亦是掩不住的疲惫。
想来也是,这些日子,也是凭着挽戈的药和他那一腔想要报仇雪恨的气血,他方能打起些精神来,如今孟孜逸已经被关入冰牢之中,他手下的那群草包也被料理干净了。
蒋涵笙心头那一口气松了下来,自然没有先前的那几分勉强的精神。
挽戈微微抬起眼皮,似是不经意的开口:“如今大局虽然稳了,但公子还有好些事情需要亲自着手,还是保重自身的好。”
蒋涵笙很是敷衍的点点头,“多谢坊主,我心中有数。”
而后他谈及酬劳之事,“当日二位给我的承诺已悉数兑现,如今……也是我该拿出酬劳的时候了。”
呦~
倒是来的够主动,够诚恳。
挽戈歪头托着下巴,“此事不急,如今孟孜逸人虽在冰牢之中,却还是留着一条性命的,而且……那位叶小姐,还未转醒,所以酬劳之事再拖几日也没什么,公子还是先将这些事情着手处理了吧。”
听挽戈一开口,君墨染便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想来还想看看这个热闹,所以他紧接着点头附和,“是了,当日既已答应了公子,自然是要善始善终的,所以公子不妨先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至于酬劳一事,时机到了,就算公子不提,我和挽挽亦会上门讨要。”
“可是……”
“蒋公子,叶小姐醒了,您是否要过去见见她?”还没等蒋涵笙说出个可是什么来,外头便有人偶过来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