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先生还是一样的自负,到了今日,你还不晓得在君王面前,要收敛周身不羁之气么?”说话的楚秦云手上擦剑的动作不停。
一遍遍的擦拭过后,他将剑指向君墨染的方向,“过去,锻青坊之所以能在王城屹立不倒,那是因为他们从来不与王室作对,可惜那位穆挽戈……新的坊主好像忘了这一点。”
长君从王上手中接过剑,送到君墨染手中,然后将他领到那道密室门前,“坊主就在这里,要是先生愿意的话,不妨进去寻寻她,带上这把王上所赐之剑。”
自那日和挽戈分开,到今日已是半月有余,在这种地方待这么长时间……现在去寻,找到的又会是什么呢?
接过长君手中的剑掂了掂,冷笑一声:“或许你们不应该给我这个,我不擅长使剑的。”将剑丢到了地上,转身进了密室。
他刚一进去,楚秦云便下令封上了石门,长君捡起那剑跪倒在地:“恭喜王上,心愿达成。”
一进到密室了里,原本一片黑暗的石道瞬间亮了起来,两侧全都是亮着的长明灯,像是在迎接什么人一般。
不过比起挽戈,君墨染要幸运许多,先前挽戈进去之后,已经触动了密室全部的机关,如今君墨染再来,便没了阻碍,一路顺畅。
不知道走了多久,君墨染终于到了密室最尽头的那一间石室门前,一路过来都没有看到挽戈,想来,她应该就在这里了吧,抬手轻轻推开那扇石门,第一眼看到的果真是不知什么时候倒在地上的穆挽戈。
君墨染一步步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她只是昏迷之后,君墨染悄悄松了口气,小心点将人抱起来,放到一旁的石床上,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挽戈的手中紧紧攥着一面镜子。
试着将镜子从她手中抽出来,才碰到镜面,原本双目紧闭的挽戈一下子睁开眼睛,下一刻,一柄小巧的匕首便架在了君墨染的脖子上。
君墨染有些无奈,这么长时间没见,没想到挽戈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将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很是挫败的吐了口气,“是我。”
听到君墨染熟悉的声音,挽戈也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匕首,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原本是打算出去找你的。”
这个问题君墨染暂时不想回答,他扶着挽戈坐好,“我刚才看过了,这间密室并没有机关,你是怎么晕过去?”
说起这个,挽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镜子,冷哼一声:“呐,就是这个鬼东西,我都不知道我在这破地方待了多久。”
镜子?
从挽戈的手里拿了那面镜子仔细看了看,除了上面雕刻的花纹繁复些,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这面镜子有什么玄机吗?”
挽戈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同他说了些,这下君墨染也来了兴致,“既然这面镜子既可窥视过去,又可预见未来,那挽挽你有没有看看,我们究竟能不能从这地方出去?”
“自然能……我可不打算冥府玩,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呢。”理了理皱的不成样子的外衫,将君墨染拉起来,“也是时候,帮我们真正的雇主了却心愿了。”
此时的王宫之中,还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安全的离开那条密道了。
入夜,翌王避退左右,独自一人进了客房,屏风后面出来了两个人,正是本应该待在王宫密室的挽戈和君墨染,见到他们两人,翌王面上却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仿佛他们就应该出现在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