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歇歇吧,你这脸皮要是再厚下去,怕是撕下来直接能挡千军万马了。”挽戈继续扒饭,“昨日那小倌儿说的话你怎么看?”
外头关于楼夫人的传言虽然各有不同,但都是大同小异的,只有那小倌儿说的与别个不同,而他也是亲眼在他们楼里见过许家老爷许言风的,或者他说的才更接近真相也未可知。
“……他不是说许老爷将儿子赶回去,是在娶了他们楼里的一个姑娘之后的事儿么,我们不妨从此处下手如何?”
嗯……如此也好,“那你派些信鸢出去打听,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些什么来。”
“早已经打发出去了,你就在这处安心的等着吧,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君墨染
顿了顿,“那日我们离开时,依稀听着有什么潘家的客人来访,不知这姓潘的要不要查上一查?”
倒把这事儿给忘了,挽戈舀了汤到自己碗里,“顺带差信鸢将这事儿一起查了吧,免得之后又来麻烦。”
长吐一口气,“那日我们出去后,楼夫人便没有再来过消息了,且先等上一等,正好趁着这个闲暇替她将药弄出来。”
是了,从那日之后楼夫人那边就没了消息,想来接下来几日也没有旁的事情要忙,君墨染点了点头,“我会将坊里的信鸢多送出去些,其实临安这边的事情并不着急,就算我们不去查,楼夫人终究还是要告诉我们的……”
“这是什么话!”挽戈那拿帕子擦了擦手,“她说的是一码事,我们私下里查的,又是另一码事儿,你照做便好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挽挽……你最近对我,这是越发的凶了!”君墨染很是委屈的抱怨起来,“从前你还时不时关心关心我,也不至于这么骂我的!”
啧……这人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叫自己对他比以前凶了
?
挽戈无奈的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一脸真诚道:“墨染……你仔细想想,究竟是我变凶了,还是你……变的矫情了?”
君墨染:“……”
额~说话这么狠的吗?
君墨染扶着额头叹口气,“果然……所谓女大不中留,我可是亲眼看着挽挽你从一个九岁小童,长成如今这般亭亭玉立的模样,谁知你却这般说我。”
怎么?这是捏出老父亲的架势来了?
亏得他还记得初识时自己还只是个孩童,挽戈剜了他一眼,“既然你没忘这事儿,就该明白,如今你的种种行径,都是为老不尊的。”
为老不尊?
君墨染嘴角抽了抽,怎么就成为老不尊了?
抬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他一脸不可思议盯着穆挽戈,“挽挽~你看着我这张脸,我这样的,能算是老吗?”
呵,皮相这位东西,自然是有欺骗性的,这张皮下面,可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精,还好意思这么问自己。
“我不想同你废话,这会儿我得去帮楼夫人准备药草去了~”挽戈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