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送上了一块银两将这件事情接了过去,敖雪很是对不住地声声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虽然这件事情你也是的,为什么要告诉我可以调差那里...”
“我大意了,忘记了大当家为了掩人耳目,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你别乱说我也不说你看过那处,以后就当做没有看到就好了。”土匪烦恼地挠了挠头,“谁知道他们会选择那处作为扣押人质的地方啊。”
敖雪没有多言,日子就这样在指尖悄然溜走。
林溪染趁着夜色总算将事件摸清楚,那人跪在地上,林溪染将刀口侧在他的脖颈上,那人哀声叫道。
“别扭。别扭,疼!”
天上一轮斜月,几点孤星,林溪染的力气更大,她大声喊人:“快点过来!这边,下毒的人在这边!”
跟着林溪染的那个土匪在看清了林溪染踢倒在地上的人是谁后,他倒吸一口凉气,恭敬地垂下自己的头颅:“二当家!”
什么?是二当家下了毒?
林溪染才不管是什么二当家,他穿着一身白衣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边挖河流干什么,就算不是下毒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二当家,把他捉去给你们大当家看看,看看他的好兄弟是怎么对待他的村落的。”林溪染将人捆绑起来,押去给大当家。
土匪不敢多说,要是真的是二当家做的,他也不会包庇二当家。
当大当家半夜被人惊醒,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在出家了很多天后被林溪染抓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林溪染对着大当家行了一礼:“大当家,下毒的人我抓到了。”
“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
她的面色一凌:“不是你那你怎么解释你晚上在水边的事实。”
二当家百口莫辩:“那不是因为我想让村落更加完善,水流的来源多一点,我就在发源地往下凿水,但是下毒的事情我是真的没有做啊。”
“不可能!”林溪染冷声,“我听说二当家已经离家好几天了,你又是吃饱了没事做,家里外面的跑,一边出去做事,一边来疏通河流,还不从唯一的出口村子大门走,偏偏走小路!说出来鬼都不信!”
“我就是为了去找其它的发源地,这只是一场误会,我都是为了村子好。并且我发现发源地那边有出口直接通到外面,但是大哥放心,我暂时用枯草堵住了,我会立马去把路封住,防止外人入侵。”
太好了,找到出口了。
这边大当家刚刚起床,他脸色不善地听着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质问辩解,心中缓缓弥漫上来些许不满,他半响沉吟:“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以后要是有人再提起,你们应该知道怎么说。我会去找大夫给村内的人解毒,但是,别的你们就不用多过问了。”
他的视线冷淡地瞟过二当家,二当家颤颤巍巍地俯下头,非常愧疚。
敖雪在半夜被看守自己的土匪叫醒,她揉揉眼睛,胡乱穿了件衣服就向着大当家的屋子走来。
花瓶上绣着国泰明安四个大字,夜风习习间,敖雪对上二当家惊艳的眼神,她仿佛打了个冷战,思绪一点点地铺开来,迅速跑到林溪染的身后。
这个人是脑子有问题吗?为什么会盯着自己看。
事情都已经解决完毕,敖雪懵地走了个过场,她无语地看着跟着自己好几天的土匪,对方冲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微笑:“路人小姐,以后山水无期,我等道不同不相为谋,希望你以后跟着你旁边的姑娘好好的,一路保重。”
等到敖雪愣愣地走出一大段路程的时候,她再回头看,却发现自己连那人的名字和样子都没有好好记清,她看着前面林溪染放松下来的背影,心中坦然,殊不知道背后一道邪肆眼神盯得他发寒。
室内的大当家目送林溪染和敖雪走了好远,他端坐在太师椅上双手重叠成金字塔状,脸色微微发黑:“你不靠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知道你本意是好的,所以才不追究,结果在这关头,你似乎还要我做事情,真的那么喜欢吗?”
二当家想起刚才敖雪单薄的身影,他舔了舔嘴角,满是横肉的脸上似乎出现些许欲念:“我看过了,抓我的那个是个美人,但是我不喜欢。只有旁边那个傲气的小姑娘才是个极品辣椒,有她在,我的日子就不无聊了,也不会弄坏你的水源了。你说是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