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当家给了林溪染绝对的权力,要林溪染帮助调查土匪全员中毒的事情,于是,在第二天清晨,一直呆在地牢的两人终于在这些天第一次看到了明亮的太阳。
大当家对这件事情相当在意,他一大早就让狱卒给林溪染和敖雪的牢房打开,狱卒已经换了一个土匪,当初的那个已经被斩杀,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土匪,大当家一点惋惜的感情都没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搞土匪的,最在意的就是忠诚,你也知道的。还有既然你说了要以性命为赌注来调查中毒一事,我可以给你最大的权力,但是要是调查不出来的话,我就只能够当着众人的面杀了你了。”
“我知道了。”林溪染的眉目间纹丝不动,神色泰然,“我一定会调查出来的。”
“林溪染。”敖雪咬唇,“我会帮助你的,起码暂时会的。”
林溪染摇了摇头,有些不以为然地将手用水壶斟了杯茶。
现在摆在眼前的线索只有一条,那就是土匪们都中毒了,上吐下泻,症状如一,因为波及范围比较大,所以应该是吃食方面出了问题。
但是村中的吃食一般负责的人都是不同的,虽然遍及村中的大多数是男子,但是伙食却是那些不外出的妇孺亲自制成的。
“大当家,我们可以分头行动吗?”林溪染的视线飘到大当家身上,大当家很是忙碌,一个土匪过来和他报告今天的战果,导致他根本就分身乏术,他仔细思考了两个人和手中战果的报告,疲惫的扶额,“去吧去吧,唉,那个谁,把兄弟各自派一个跟着她们两个。”
身旁的兄弟低声应了一声,就跟了上去。
敖雪害怕地捏紧自己的衣角:“我们要分头行动?”
林溪染点头,将手中簪子还给她,鼓励道:“这个簪子很有用,谢谢你借给我簪子,还有,我们自己探索的话道路过于复杂,每个人都得分工合作,尽自己可能性的得到更多有利于自己的信息,交给你了,敖雪。”
一寸寸捏紧手中的簪子,敖雪摸了摸自己簪子上朱钗内部的空隙,一双眼睛微微闪躲过大当家投过来的视线:“我知道了。”
林溪染选择的是先去河边视察,在她看来不管是怎么样的食物中毒,也逃不过水流的洗涤,可以说,水是万物之源,只要水一旦出了问题,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河边有一群妇孺在洗衣服,孩子在旁边嬉戏,实际上大家的脸色都很不好。
一个年迈的妇女低声道:“怎么办,最近好多人上吐下泻,改怎么办?”
另外一个妇女也停下自己洗漱的动作,她将衣服都放在一边,盯着河水不说话:“有时候我会在想,你说是不是河神发怒了。”
她的孩子在一旁疑惑道:“妈妈,什么是河神发怒?”
那个妇女笑了笑没有多说,单薄的唇抿起。
林溪染出现在妇女的身后,微微欠身:“这位大婶好,你说河神的事情可以跟我说一下具体事宜吗?”
大婶微微介意地迟疑道:“你是?”
林溪染张了张嘴,暗自笑了笑:“我是大当家找来的调查这件事情的人,请问这样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那...可以吧。”大婶慢慢道,“就是之前我在河边发现河水的颜色不太一样,有时候会有五颜六色的诡异色彩,也在晚上听到过呜咽声响,我想,应该是因为是河神吧。”
林溪染才不相信河神一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是魔兽干的。
另一边,敖雪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发现了几处没有人靠近的荒僻小径,可以说,她也算是有所发现。
“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人啊。”敖雪傲气地抬头,指使着后面跟着的土匪,“没有人的话我进去没有问题的吧。”
“嗯。”土匪随意的一瞥,敖雪得到回应也就没有丝毫顾忌向前走去,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走进去就被人围堵。
“大当家有命令,靠近这里的人杀无赦!”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人威胁。
“可是,我是问过你们的兄弟这里能不能进去的,他说可以!”敖雪向后一指,眼睛瞟向室内。
室内陈旧的床幔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灰尘扑棱着飞入眼睛,床幔后好像有两个行动不便的男人昏迷的样子,敖雪捂住自己的口鼻,步步后退,那位侍卫上前一步。
“兄弟,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忘记了,对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