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闻言浑然不觉的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嗯好。”
钱泠音去了屋子里,看到了钱沥忠的身影。
“爹,你好了点吗?”钱泠音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反抗。”
钱沥忠略微睁开了眸子,看着面前钱泠音的身影,一时有些发懵,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至外面的天都黑了一点,钱沥忠才动了动嘴唇。
“泠音,你救了爹吗?”钱沥忠有些动容。
钱泠音默不作声的点了头。
此时的钱沥忠,仿佛有一肚子的话,皆想倾述给钱泠音听,但话到了嘴边,却是有点说不出来了。
说一句话仿佛要比搬个巨大无比的石头还要困难和艰涩。
二人无声相对,连时间都感觉静止了。
直到大夫人的迫近,他们这才打破了安静。
“泠音,你也来了呀!”大夫人的语气中明显有点不高兴,余后还冷了几分脸色。
钱泠音老老实实的说着:“娘,怎么了?”
“你别管你爹了,出去吧,娘要骂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他自己是什么东西!”大夫人的语气中透着凌厉。
钱泠音闻言并未久待,老老实实的离开了此地。
屋内,就跟战火喧嚣了一般,大夫人不止不休的开始对着钱泠音吵了起来,连声音中都带着不屑。
但钱沥忠仍旧一言不发,就和时间停住了一般。
等大夫人平静了后,钱沥忠才开始说话,语气中还有一点不自在。
“泠音的未来可怎么办呀!要记得你那个儿媳妇都快临盆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喜事都要变成丧事了。”大夫人哭哭啼啼的道。
“我不会干涉那些事情,你自己去管吧,府内的自有人去处理。”钱沥忠眸光微沉。
大夫人不由分说的冷笑一声,凝冷着面色走出了这个屋子,余后还专门回头朝着钱沥忠抛去了一个不屑的神情。
钱沥忠有些忍不住了,在原地呸呸了两声,默不作声的躺回了榻上。
真是晦气,刚醒来就碰上了大夫人的破事,这人骂人也就罢了,还带这样侮辱人的,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钱沥忠不知道在心里骂了多少遍,良久才逐渐的平复下了心情,但面色却维持在冷凝的状态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冻住了一般。
此时的邹府里。
邹匀霁已经回归了原本的样子,对于该做的事情抱着绝不含糊的态度,而且念叨钱泠音的次数也少了不少。
连房间里那些放在枕头边上的画作业被他默不作声的收了起来。
而且不怎么去关注钱泠音的事情了。
邹夫人听到了奴仆禀报的那些话之后,转而露出了控制不住的笑颜。
这真是一件好事。
但福祸可是相依的,邹夫人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匀霁现在做了什么反常的事情吗?或者遇到了反常的事情吗?”邹夫人有些紧张的问了起来,连语气都有不放心的颤音。
“奴才也不是时时刻刻跟着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