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这去多了,自然是会被人瞧见的。
这日清晨周恒去探望温暖,给温暖带了些馒头和粥食,“这些日子,你觉得如何了,有没有好些?”
温暖点头说道,“我好多了,确实比之前觉得爽利了不少,不像之前那般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只是还是有些虚弱。”
周恒答道,“那是自然,我虽能日日给你送饭食,但始终不能给你送些被褥,这天气这么凉你自然会有些弱,再熬些日子等着李县令回来就算是熬到头了。”
等着温暖吃净了,周恒将东西收拾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快步往来时的路回去。等他走远了,一抹黑影从一旁的大树那闪出来,却是李大嫂。
李大嫂这人她本就是个长舌妇,整天就好谈论那些鸡毛蒜皮的零碎事,今日见到此事又怎么放过?自然是见一个说一个,就差办个茶馆做说书的了。
她逢人便要说上两句,“我跟你说,我今日可是看见周恒给温暖送吃食了,我瞧那熟练的样子,怕不是第一次了。”
还有人不信,问道,“你可少胡扯了,周恒可是娶了李县令的妹妹做老婆的,怎么会给温暖送吃食?”
李大嫂冷哼一声,“这般事,若是旁人当然是避之不急,他周恒上赶着趟,那自然是有不可言说的理由了。”
见李大嫂这般说,便有人猜测,“那温暖肚里的孩子,不会就是他的吧?”另外有人在旁说道,“怎么可能,周恒才刚娶妻呢,不像是做出这等事的人啊。”
也有人质疑李大嫂的话,问道,“你大嫂你可看清了?莫不是眼花认错人了?”
“嘿。”李大嫂这下急了,“我怎会看错,上次温暖有身子也是我看出来的,那张家妇人当时还不信,果不其然是真的,我这双眼睛好使着呢。”
因着之前李大嫂说对了,所以这件事上还是有不少人信着李大搜啊的说辞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于是这风言风语的又传出去了,虽说是村长的儿子大家多少有些顾忌,但私下里大家都将此事当作了谈资。
村长不知道在哪听到了此事,当即大怒,回到家也不由分说便将周恒关在家里不准他出门半步。
温常德也听说了此事,这段时日他差点没脸见人了,先是小女儿杀人闹得人尽皆知,再是大女儿与人私通有了孩子,虽说温暖事先告知了他这件事,但闹得都是风言风语的,他这张老脸也是有些挂不住了。
温暖事前也一直在犟嘴,不肯告诉他孩子的生身父亲是谁,这猛然见听乡里乡间的传闻说孩子的父亲是周恒,他一开始还不信,怕是别人拿着开涮的。
但听说这周恒一直很担心温暖,还时不时的给温暖送些吃食,还使了银钱让看守的人照顾温暖,温常德越听越觉得这件事是真的。
周恒自小跟温暖青梅竹马,两人小时候便喜欢在一处,温暖性子古怪,旁的女孩也不喜跟人家玩,偏偏就爱粘着这个周恒,这青梅竹马互生情愫倒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么想着,温常德便想将这事坐实,虽说他跟这个女儿不亲,但他也不希望这个女儿就这么死了,若是孩子的父亲是周恒,那温暖确实能留一条命在,无论如何温暖怀的也是村长的孙子,村里人怎么也要给些颜面的。
现在唯一麻烦的就是周恒已经娶妻,这温暖要是嫁给周恒就只能做小,不能做正妻,另外这李情与温暖却也是好姐妹,这样一来怕是要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