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秦怡到底是几点睡着的,总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早膳的时间。
不过秦怡毕竟身份不同,见秦怡起来、这灶膛自然是另开小灶给秦怡准备了些膳食。等填饱肚子、忙完其它杂事的秦怡,总算有时间去找娘亲了。
而这一次,秦怡倒是很顺利的见到了娘亲;只是娘亲在看向自己的时候,似乎有些目光闪躲。更是在秦怡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
娘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态度,秦怡自然明白的很。
显然跟昨日的那件事情脱不开关系,对秦士林的两面三刀,秦怡自然是从内心之中感觉到不爽的。但自己已经在用昨日的事情跟秦士林做过了交易,更没有让娘亲为难的必要;甚至,秦怡都不打算提起昨日那件事情。
但现在看来,如果不能在这件事情上面跟娘亲说个明白的话,恐怕接下来几天的相处怕是要有不少麻烦了。
“娘。”
被喊道的娘亲身子都直了几分,虽然很努力的挤出了笑容,却是难掩心中的尴尬。
“如果娘要是不想离开这侍郎府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虽然被秦怡直接提起这件事情,让秦怡的娘亲有些尴尬;可这番话却也让秦怡的娘亲可以放下心来了。
放下心来之后,接下来的几天、秦怡和娘亲总算恢复了之前正常的状态,虽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却也是秦怡这段日子里面过的最为开心的几天了。
唯一让秦怡有些不爽的,是之前满口答应自己会将这个流言消弭的四皇子,却是迟迟没有行动。不仅是侍郎府内外、就连外面的背街小巷也都开始议论起这件事情了。
正当秦怡反复思索要不要再跟四皇子打一次交道的时候,门外却是传来了通报的声音。
“娘娘,二皇子那边的吴先生有事求见。”
吴友勇来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有了变化,但为了掩人耳目、便是定下了在这侍郎府的时候不多见面的约定。
所以当听到吴友勇到了的时候,秦怡不免有些小小的惊讶、但更多的,却还是开心。
“快请他进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门外通报的那个丫鬟却没有着急离开、反倒是停在门前不知道在想什么。这让秦怡有些奇怪,不过还没等秦怡来得及张口询问,门外的丫鬟已经转身离开了。
这种行为自然颇为反常,但秦怡却并没有多想。
不过,秦怡很快就明白了那个丫鬟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常的神色了。因为推门进来的吴友勇、神色有些难看。
秦怡之前虽然不曾想过吴友勇来这里的目的,但看到吴友勇这一脸难堪的神色、就已经猜到了这家伙来这里的目的。
“二皇子让你来的?”
吴友勇显然不想刚一见面就说这件事情,可秦怡既然主动提起了、迟疑了一下的吴友勇还是点点头将这件事情承认了下来。
“我和四皇子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更是重重的戏耍了他一番。”
说着,秦怡将前些日子该如何将四皇子玩弄于手心之中这件事情说给了吴友勇说。虽然对其中的详细并不了解,但事情的梗概二皇子他们早就知道的;可明明知道秦怡和四皇子所谓的亲密交往,不过是为了戏耍四皇子才出现的,吴友勇却还是出现在了这里、显然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果换作往日,秦怡绝不会漏过这样微小的消息;或者,是面对吴友勇的她不愿意多想。
将这一切解释完了的秦怡,却是迟迟不见吴友勇的回应;这样的情况让秦怡心中咯噔一下,满是担忧和希冀的复杂神色、秦怡抬起头来。
吴友勇依旧没有作答、但脸上为难的神色却已经将他心中是怎么想的说了个明白。
但就算如此,秦怡却依旧不肯死心,带着最后的希望,秦怡开了口,“吴友勇,你是相信我的,对么?”
面对秦怡的这个问题,吴友勇倒是没有任何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但既便如此,吴友勇脸上为难的神色却并没有半点好转;带着满满的无奈,吴友勇开口了,“可二皇子手下那的一帮人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些怀疑。”?
如果光是二皇子手下的人对这件事情有所怀疑的话,吴友勇又何必为难成这样?恐怕是二皇子对自己也起了疑心,出于诸多考量、吴友勇才没有将这件事情明说。
但越是这样,能在这种时候还信任自己的吴友勇,就越让秦怡感动。
正当吴友勇还想在这件事情上面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一根手指堵住了嘴唇;带着几分愕然,吴友勇看向了秦怡。
“我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只要你不曾对我有所误会就好。”
被这样信任着的吴友勇,心中满是复杂。但最后,将秦怡手指拿下的吴友勇,仅仅是重重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任何人!”
与其说,吴友勇的这个反应像是对秦怡信任的回应,更不如说,是对秦怡的一种承诺。但一项敏锐的秦怡,唯独这次没有任何的警醒。
做过这样承诺的吴友勇,却是如同献宝一样的从怀中掏出了些许茶点。
“这是一品楼的特色茶点,我托人买了许久、才好不容易买到的呢。”
“我又不喜欢吃这些东西,看把你累的。”
连吴友勇这样身份的人都要托人买好久才能买到,可见这份茶点的珍贵。对于吃,秦怡一向是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哪怕嘴上这样说,但吴友勇的这份心意,却是被秦怡紧紧的记在了心中。
而面对秦怡这样的娇嗔、吴友勇却是有些尴尬的摸摸头,似乎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秦怡所不喜欢的东西。
哪怕吴友勇表现得不比一个木头脑袋强上多少,但跟四皇子的油嘴滑舌比起来,秦怡却更喜欢这样的吴友勇。喜欢归喜欢,但总不能就这样让这个家伙一直这样木头下去吧?只是之前自己刚刚说了那样的话,又不好是将之前的话全盘推翻,只好不在这件事情上面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