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子脚下皆为皇土,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唐墨答非所问。
唐墨看林槐序这么反常的紧张,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一时兴趣大增起来。
林槐序放下笔墨,竟然连奏折都不管了,坐在椅子上对唐墨说道,“前几日我手下的军队里的确少个陪练的,我要是向皇上请命让宣亲王去锻炼下……”
唐墨差点没从那把价值百金的椅子上摔下去。
行,他唐墨跟林槐序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的大哥啊,知道你沉迷政事一心不二用,但是能不能也偶尔抬头看一下周围啊。”
唐墨简直要被他轴死了,这林槐序哪儿都好,就是做事太一板一眼,这武将出身的果然不能文武双全,否则就得过满则亏了。
林槐序听了微微一怔,抬头扫了一眼周围,等到他的目光遇上就差把头低到地里装鸵鸟的安歌身上时,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她。
安歌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有一堆的疑问,明明自己来这一趟是冲着林槐序的,可是真的面对他了,却只想暂时逃避。
安歌还在纠结着,一双鞋子就踏进了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知道自己避无可避,干脆抬起头来,就这么直直撞进了林槐序的眼睛里。
“小丫头,你、你怎么会来京城?”林槐序的语气里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惊喜。
安歌知道此时此刻,无论是质问还是歇斯底里都不是一个好时机,更何况她莫名其妙被带过来没有一点准备,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这两个人看来看去的,安歌就是不说话,可把唐墨给急坏了,他干脆抢着说道,“这小猫儿只身一人来京城,发着烧还要逞强,加上半路突降大雨,心力交瘁倒在了路边,是我好心路过把她救上来的。”
唐墨抢答完了坐在一旁等着林槐序的感激或是夸奖,可谁知他连理都没理自己一下,“你为何执意要来京城,可是襄陵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安歌极力想从林槐序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慌乱和闪躲,却只能看到近乎赤诚的坦诚与担忧。
“将军,饭菜已经布置好了。”
在一旁被林槐序谴去布置饭菜的侍女已经站了小一刻钟,此时已经不得不出声提醒了。
虽然她这主子平时没什么颜色,可越是这样反而更让人发慌,何况一起用膳的还有宣亲王,饭菜若是凉了她可担待不起。
唐墨听见这话传来连八卦都听不下去了,一屁股坐在了饭桌旁,不顾左右地大快朵颐起来。
“要问也等吃饭再问吧,小猫儿可是一大早就被我撵了出来,这个时候肚子应该还是空的吧。”
林槐序带着寒意的的眼神几乎立刻就飘了过来,唐墨只当没看到,心里为自己竖起了大拇哥。
“既然如此,歌儿先坐下用膳吧。”
“奴婢只是个下人,和主子同桌用膳,这于礼不合。”安歌语气里的冷淡和疏离让林槐序的脚步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