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安全感,不过是被见识过自己人性里最晦暗的一面,也能被毫不犹豫地被坚定选择。
安歌被林槐序有力的胳膊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鼻腔里反复萦绕着红花油的味道,忽然就懂了这个道理。她忍不住悄悄吸了吸鼻子。
“我足足年长歌儿六岁,从前又怕自己混迹战场,已经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不该平白耽误了一个小姑娘的大好年华。如今看来不仅是我蠢歌儿也蠢,情爱难得,既然互相爱慕,何苦不遵循本心呢。”
林槐序说的一本正经却偷偷笑的很欠揍。
安歌慢慢把头从他的颈间移到脸前。
她此刻浑身的冷汗已经消了,窝在这暖烘烘的屋子里,加上林槐序的体温,闻着他身上一贯的沉水香气,才从方才的梦里抽离了些情绪出来。
“你说谁蠢呢。”安歌歪着小脑袋笑,一边盯着林槐序的眼睛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吓得林槐序更加小心,生怕是自己弄疼了她的手肘。
“当然是说……”
林槐序瞧安歌的情绪好不容易好转了许多,整个人也跟着从刚才的紧张里放松了许多。他刚要接着打趣两句缓解氛围,就被小孩儿忽然凑上来的软软的嘴唇悉数堵了回去。
不由分说的亲吻不过短短两秒而已,安歌脸红的像只番茄,可还是戏谑地盯着林槐序看,学着昨日上午他的语气像模像样地补了一句:“叫你乱说话,罚你的。”
“害得歌儿梦魇,我自知罪孽深重,如此小惩怕是不够。”林槐序笑得眯眯眼睛,像是汇报公事一般一本正经地吐出这几个字。
安歌这才有了危机意识,忽然反应上来自己惹了多大的祸,刚像只兔子一样作势要从林槐序身前窜走,就被温柔的手掌死死扣住了腰身,她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就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捞了回去。
林槐序的吻,铺天盖地,霸道又温柔,从鼻尖到嘴角,和平日里的他一点都不一样,带有一些侵略和不容置疑的意味,好像又不慌不忙十分慵懒,想要放在嘴边细细品味,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安歌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啊,之前的两次都不过是蜻蜓点水罢了,她就已经够害羞的了,如今这一下更加突如其来,加上她刚才光顾着逃跑,一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上来,就被抓过来亲了这么长时间,此刻感觉自己几乎缺氧的快晕过去了。
她呜咽着扑腾了好长一段时间,林槐序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她,第一时间就来检查安歌的手肘,有没有被自己不小心碰到,
“现在才想起来啊,流氓!”
安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心里化成了水,看着眼前这张好看的脸,偷偷在心里嗔了句真是斯文败类。可是她却忘了自己刚刚被亲的七荤八素,此时脸早就红的不成样子,这一瞪放在林槐序的眼睛里可就几近娇嗔了。
安歌看着他又忽然靠近自己,想起嘴唇被亲的实在是有点疼,下意识地将双手拦在身前:“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