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听见忽然笑了:“每次有些什么你都这么说,上次科举便是,只是没成想这么一说到还真是一语成谶了。说吧,这次我们小猫儿又有什么发现了。”
安歌脸皮薄,又被唐墨说的红一阵白一阵:“王爷……说笑了……奴婢只是觉得若是那钱方一早便知道这些都是是王爷要的东西,怎敢搞这些克扣的事情来,一旦东窗事发岂不是自身都难保了,何必在乎那几锭银子的事儿。”
唐墨想了想也应和她:“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十分信任他了。守着皇商,还敢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来,除非是不要命了,可谁知……”
“我看王爷是糊涂了,皇商皇商,不内外勾结布些爪牙,又怎么能跟皇字挂上关系?”
林槐序说着也没放下筷子,又给安歌碗里放了一块蜜藕。
……
这场面看的唐墨心里刺挠挠的。
“林大人,她便是再喜欢吃也不能再吃了,回头把人家牙都甜掉了。”唐墨心里真替林槐序着急,这块木头啊:“那照你的意思是,这里面又有什么暗中勾结的?”
“钱方是谁,不过名不见经传一个小喽啰,近些年来得了便宜才当上了这个掌柜,从此春风得意马蹄疾,这里面文章可不少。”林槐序吞了一口甜酒,觉得这味道酸酸甜甜的,怪不得这小丫头爱喝了。
林槐序这个人明明通透的不行,说起话来却总隐晦,其中深意总要别人细想才行。
别说,经过林槐序这么一点拨,唐墨还当真想起来了不少东西,脑子里灵光一现:“我好像是听说过,钱方的表亲家有个舅娘,性格干练通达,可惜早年没了丈夫成了孀妇。这紫光阁除了钱方在操持,也就是他这个舅娘帮忙打点着,才能运转成如今这个样子。前段日子禹州大水,国库征战多年也并不充盈,还是紫光阁拿出了不少银子。他这舅娘作为这背地里的操持者自然要受功赏,皇上便赐了一座宅子封了名。前阵子这事儿沸沸扬扬的,可如何也没带上钱方的名字,我也是近几日才知道那是钱方的舅娘。”
“王爷得空不如查一查这个舅娘的亲属。”林槐序沉默了几秒说道。
“你难道怀疑……”唐墨转了转眼珠子,林槐序的话真让他觉得头大:“这不会又是哪一出戏等着我钻进圈套里吧。”
林槐序没对他的话表示什么是否,只喝了一口酒说道:“王爷近些年来安逸日子过惯了,却忘了身处的是个什么水深火热的地方。”
唐墨嘟囔:“那不是你这个大人物回来了吗,让那些平日里坐享其成的贵人们有了危机感,否则他们怎么会人心惶惶的,使这些伎俩。”
安歌听他们俩一人一句地聊着,又觉得自己实在插不上话,便像个鸵鸟似的,坐在那里低头扒饭,巴不得二人的谈话就这么进行下去,自己也好安安静静吃完这顿饭回府区一去。
“今日多亏了歌儿,一会儿给你带一份蜜藕和紫苏鸡回去,这荟萃楼的紫苏鸡不比襄陵的荷叶鸡差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