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不必过于担忧,虽说皇上的确在我这里提起过你,却也不过是赞扬你在科举一事中当机立断罢了,除去这些,连你的名字都不曾过问。但是毕竟提了名,于情于理还是去一趟的好,省的节外生枝,便才是不好了。”
安歌听着夹了一筷子的蜜藕,就了一口酒酿。
听见林槐序这么说她心里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却又没来由的多了一点酸楚。
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在眼前,可她却根本无法相认,更不能让他赏识,在他眼中,自己不过是个连姓甚名谁都不曾过问的小透明,她有什么可苛责的呢。
“奴婢知道……我知道,毕竟是那么大的场面从未见过,忽而想起来我有些发怵罢了,如今想来也是有些矫情了,让王爷和大人担忧了。”安歌转转眼睛,终究还是没说实话。
“我那皇兄这些年来虽说渐微,但却是个惜才的,这点倒是颇让人感叹的,你大可不必害怕,就算真有什么,本……林大人也会护着你的。”
唐墨呛了一口参汤,生生把本王咽了回去。
“歌儿。”林槐序往安歌碗里添了一筷子的乳酪:“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其余的不必要操心,也不是你能操心的过来的。”
安歌坐在那里顺手便吃了一口乳酪,觉得香甜顺滑,心情也跟着惬意了不少。
“所以林大人今日破天荒的来找我一叙,不过是寻个方便开导人罢了,何必这么兜兜转转的费了心思。”唐墨喝了一口酒,一脸的欠揍模样。
“若是王爷觉得无聊了,当下回府我自然也是不会拦着的。”
唐墨那一口酒险些吐了出来。
“听闻紫光阁的布匹出了问题?”林槐序没有机会唐墨的反应,抛出自己的问题。
“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唐墨咽了一口甜酒:“可不是吗,钱方那个视财如命的,竟然诓骗到我的头上来了,还妄想从我这里补贴油水,真不知道这皇商是怎么做的。”
唐墨说的义愤填膺,仿佛刚刚对安歌说不过是逢场作戏的不是他一般。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这可就多亏了小猫儿了,他给我留的那匹布料无论是工艺还是材质都是差上一等的,还偏要说自己是如何如何细心谨慎,丝丝入扣。若不是小猫儿懂些这起子东西,到了寿宴上出了名堂可就完了。海棠花是个睚眦必报的,这点小事儿且飞往心上放个许久。”
“不光是皇后,就是皇上和诸位达官贵人,听闻是贺礼出了问题也要怪罪到王爷的头上来。”林槐序吃了一口蜜藕,说的语气严肃。
“说的可是呢,本王特意去的那紫光阁,没想到一样是个克扣的,也懒得再去寻些什么了,干脆将上次西域使者进贡是顺便带给本王的两颗夜明珠送了去,也省了一桩事儿。”
“可王爷不觉得此时有哪里不太对劲吗?”安歌咬着筷子,吃完了碗里最后一块乳酪,开口说话,便引得二人一齐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