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也就算了,本王也知道你捞不到太多的油水,不过是以假乱真,拿些回扣而已。”唐墨挑起那块布料,扔到了钱掌柜的头上:“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还贼心不改算计到本王的头上。本王拿去宫中做贺礼的东西,岂是能容得你从中作梗的?!”
“王爷,王爷,小的知错了,还望王爷看在小民也为皇家国库贡献不少的份上,饶了小民这回吧。”钱掌柜一边说着一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狠命的抽自己耳光,仿若那张脸不是自己的一样。
“怎么,如今还拿皇上来压本王了?”唐墨眯了眯眼睛,危险的气息倒是不浓,神色确实是严肃了不少,之前收起了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小民绝无此意啊,王爷!”钱掌柜伏在地上,甚至有些发抖。
“宣亲王府,就算再上不得皇室的台面,该有的脸面也还是要的。”
安歌站在一边有点扶额,头一次听见有人把死要面子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的。
“你便等着发落吧,这块贺礼……钱掌柜还是自己留着吧。”唐墨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头甩袖子有人了,忙的安歌赶紧跟在身后,眼送着唐墨上了轿子。
“小猫儿,瞧没瞧见,本王刚刚还是有些模样的对吧。”安歌脑子里方才那一幕还没挥之而去,便听见唐墨轿子里传出这么一句来,带着一点得逞的得意感。
“自然是有的,那钱掌柜迫于王爷威严就差吓得屁滚尿流了。”
都是为了生活,都是为了生活。
安歌在心里悄悄安慰自己,现在她算是摸透了唐墨的喜好了,只要顺着他走适当拍些马屁,那唐墨嘴脸就能弯的老高。
“果然还是本王英明,知道带着你出门,否则这要真的送到寿宴上去了,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那王爷打算如何处置那个钱掌柜和那间商铺?”安歌没理会唐墨的吹擂,默默转移了话题。
“钱方是个见钱眼开的,早点处置了反倒是去了皇上的一块心病。只要本王做的好了,官家不仅没有半点不是,相反还可能歌颂歌颂本王呢,不过是送到大理寺去,按律法处置表示,犯不着本王来操心。至于那间铺子,却不是个寻常的,本王可没有那个权利干涉。”
无权干涉吗?安歌忍不住腹诽。
唐墨虽说不是一人之上,却是个说得上话的重量角色,竟然也会有他无权干涉的事情吗。
安歌却忍不住要操心:“那贺礼又当如何?王爷可要去别的铺子瞧瞧?”
唐墨在轿子里发了一个哈欠,微闭了眼睛:“本王可没有那个兴致了,本就是逢场作戏罢了,何必那么认真。对了,前几日本王收了两颗上好的夜明珠,送去做贺礼正合适。”
唐墨说的干脆利落,并没有商量的余地,安歌便夜不操那个心了,虽说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具体,只没有做声,吩咐车夫掉头回亲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