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日光照在了姚曼的脸上,微微刺痛着她的眼,她紧闭的眸子一缩,慢慢地背着日光转过头来。
头疼欲裂,全身酸软无力,胃中直犯恶心,这种宿醉的感觉似乎已成了姚曼最近的常态。
强忍着浑身的不适,姚曼慢慢地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自己熟悉的卧室。随着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她回想起昨晚跟贺展翔在橘子会所里的开怀畅饮,疯到放荡形骸。
幸亏最后贺展涛来了,否则还不知道自己会闹的离谱到什么程度。
想到这,她春心一漾,不由得小脸一红,感到有些发烫,因为她回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跟贺展涛的疯狂。
轻轻摇了摇还在酒精作用下有些发闷的脑袋,姚曼感觉到了棉被下,自己一丝不挂,一种娇羞的意味若隐若现,姚曼的脸更觉得发烫了。
扯着棉被掩着自己的胸部,姚曼侧头转向床的另一边,满心欢喜地准备和自己心爱的人再次温存一番。
却不料只看到另一半床上,贺展翔正赤着上半身,手臂支头,悠闲玩味地笑看着自己,姚曼的心头巨震,目瞪口呆之下,连手中的棉被滑落,自己正“春光大泻”也丝毫没有察觉。
只是本能的低喊了声,“贺展翔?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贺展翔略带邪魅地笑笑,伸出一只手掌想要抚摸姚曼的脸庞。
姚曼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一巴掌拍了下去,他也不急不恼,只是嗔怪地说道:“昨天晚上我们在床上玩的那么开心,怎么睡了一觉,你这人起来翻脸就不认人了。”
姚曼顿时脸涨得通红,她怒目圆睁,扫视着面前因激情过后凌乱不堪的棉被,再回想起昨天晚上疑似发生过的种种事情,不由得心情荡到了谷底。
她有些欲哭无泪地瞪着贺展翔,气势虚弱的威胁道:“贺展翔,你这是趁人之危,你这是犯罪,我可以告你的。”
贺展翔微微俯身贴近了姚曼,将她逼的重新躺倒在床的上边,鼻尖几乎贴近了她的鼻尖,坏坏的笑道,“好呀,明天各大新闻报纸媒体就会出现咱们两个人的头条,不过我是不是犯了罪这个还不好说,可是你跟贺展涛那脆弱的感情能不能再经得起这个考验,就真的很难说了,怎么?你考虑好了,要用我们两人的事情去验证一下你们两人现在的感情吗?”
说毕不等姚曼回话,兀自在姚曼的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起身,径直走向姚曼的洗浴间里开始洗澡。
姚曼痛苦的蜷曲起自己,觉得脑子已经不能再好好的思考,她现在不止有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心理上的抑郁。
不一会贺展翔就洗好了澡,出来在床的一旁悠闲的穿着自己的衣服,姚曼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冷静的向他问道,“贺展翔,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她当然不会相信昨晚的事情,只是两人一时的意乱情迷,于她的确存在着这个可能,但是贺展翔昨天出现的时机,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怎么想都觉得不会只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的简单。
奈何贺展翔只是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凑近又闻了闻她的体香,故作陶醉状的说道,“昨天我们两个人都喝醉了,美人在怀,发生这种事情我实在是情难自禁,不过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既然享受了欢愉,也就别再追问着原因了。”
怎么可能不追问着原因,姚曼不甘心的紧盯着贺展翔离去时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姚曼这一天都是在极度不安和惶恐中度过的,公司也没去,家也没出。
她一直就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贺展翔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别说什么酒醉后的情难自禁,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借口,她总觉得自己就是贺展翔精心布局中的一粒棋子,一个布偶,这种被人操控,不明真相的感觉异常的难受。
何况越对贺展翔不了解,猜测出的结果就越加的复杂和多样,她更多的还是担心,贺展翔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贺展涛。
如果贺展涛知道,那她就彻底的完了,他这正愁没有借口和理由跟她分手,这么一来,不但理由充分充足,他还可以底气十足的反过来,声讨她的不知廉耻。
想想都让人觉得羞愧的无言以对,不行,这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她必须要跟贺展翔讨要一个说法,至少要搞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和想法。
于是在夜幕再次降临的晚上,姚曼鼓起了勇气,拨通了贺展翔的手提电话。
那头贺展翔的语气格外的平静,就像是知道她会再来找他似的,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交代她在家等他。
不行,她不确定贺展涛会不会来这里找她,于是她建议道,还在橘子娱乐会所里见面,贺展翔浅笑了一下,挂断了电话,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