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要去看凌初了,但姜殊的事情不是她该过问的,于是她将福寿叫了进来,两个人为姜殊收拾停当,然后便去了监牢。
……
凌初没想到会再见到姜殊,一时有些惊奇:“你怎么过来了?”
姜殊搬了椅子坐在外头:“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听说月前让人刺杀了一回,我来看看你还活着没。”
“自然是活得好好的,你不是都知道吗?若是我那日就死了,你还能等到现在来看我?”
他一撩手上的铁链,盘腿坐在地上:“怎么样?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姜殊摇了摇头:“算了,里头那么阴冷,我还是在外边坐着吧!”
凌初看了一眼满地的干草,然后说道:“说起来也是,我看牢房的窗户开得挺大的,怎么会如此阴冷?”
姜殊微微一笑:“自然是因为里头死的人太多了,你不知道,这牢房里有许多人是走不到刑场上的。许多人觉得没什么希望活着了,便会在牢里自尽而死。这牢里啊,有无数的冤魂,阴气凝聚,久而久之自然就阴冷了。”
凌初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姜殊便问道:“怎么,三公子以前应该也处置过不少死囚吧?竟然没有听说过这些事吗?”
凌初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只是态度上却依旧强撑着道:“怎么?殿下是过来给我讲鬼故事的吗?”
姜殊微微一笑,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说明了自己来意:“我是来告诉你南国国君为什么要你过来送死的”
凌初表情一僵,收了脸上的笑意,显然是极在乎这件事的:“为什么?”
“因为他查到你不是他亲生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着凌初脸上的表情,却见他十分惊讶,显然是不知道的。
“怎么可能!”
姜殊说不清是他演技太好还是真的不知道,只继续说下去道:“是你大哥查出来的,有你母亲当年身边的人作证。”
凌初有些惊讶道:“是谁?”
“一个叫‘静娘’的婆子,你听过吗?”
凌初摇了摇头:“从来没听说过,也没在我母亲身边见过她。”
姜殊挑了挑眉:“也或许是你母亲怕此事败露,所以特意将他送走了吧?”
凌初摇了摇头:“这绝对是阴谋,是污蔑!我母妃很爱我父君。我时常看见她因为我父君去了其他人的宫里而郁郁寡欢,一站就是一整夜。”
“或许是你母妃因为思念旧情人呢?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想的是谁?”
凌初生气地反驳道:“不可能,我父君每次来的时候她都很开心,那样子不是做戏能做出来的。”
姜殊摇了摇头:“她需要你父君的宠爱,难不成还会在你父君来的时候把他推出去?”
凌初肯定道:“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时时刻刻都能看得出来,若是她真的不爱我父君,又何必为他下厨,为他亲手缝制鞋袜,根本就没必要的!”
姜殊拨了拨手炉里的炭火,然后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父君查到的就是这些了。你们南国自己的皇家密辛,我怎么可能那么清楚。我查到的就这么多,你父君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要你过来送死。现在你大哥已经接管了你在朝中的地位,集结了七万兵马在南边。”
“七万兵马?他疯了?!”
姜殊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他疯没疯,我怎么知道。”
凌初摇了摇头:“南国根本就没那么多兵马,南国的军马最近死了很多,所以我才会借机过来,想要跟百越谈成这笔生意!”
姜殊笑了笑,并没有全然相信:“他们都这么明目张胆要你过来送死了你还不知道,谁知道背后又瞒了你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