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笑盈盈地看着他：“你是怎么想的，我便是怎么想的呀！”

蔺如玉试探地回握住姜殊的手，见她没有生气，这才握着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声音虽轻却坚定的“我喜欢你，我想同你在一起”。姜殊便也看着他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很久以后，姜殊才想起来，那时他们满心欢喜，却没料到后来是那样结局。

虽则如此，他们此刻却像是任何一对普通的恋人一样，喜欢彼此，依赖彼此。

姜殊靠在蔺如玉肩上低声问道：“你想不想做我的王夫？我去告诉母君好不好？”

蔺如玉摸了摸她的头顶：“该是让我母亲去说才对。”

姜殊便道：“是我思虑不周，我太想同你在一起了……”

她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一刻也不想分开。”

蔺如玉只觉得一阵热气拂在耳边，心爱之人同他说了那样的话，叫他怎么也无情不起来。

他便也低声回道：“我也想同你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

姜连远远看见两个人靠在一起，便对宫人说道：“不必告诉公主寡人来过。”

……

卫衡睡醒的时候都已经是隔天午时了，他穿好衣服出门来，解忧便对他道：“今日听永安殿的人说，殿下已经跟蔺大人互表心意，极有可能过段时间便要纳采了。”

卫衡僵直了身子，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解忧便又重复了一遍：“殿下跟蔺大人可能就要议亲了！”

她觉得这话对卫衡来说着实有些扎心，毕竟卫衡之前还那样欢喜地同她说，他倾慕殿下。可她怕若是不说清楚的话，卫衡更是一直存着希望，若是她家殿下跟蔺大人成了亲，卫衡又应当如何自处？

卫衡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半晌才说道：“我知道了。”

他出了门去，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天地之大，哪里又有他的容身之处呢？他回不了舒国，他也不能留在姜殊身边。他茕茕孑立，他孤身一人。天地之大，竟然没有他能去的地方！

他漫无目的地游荡了半晌，也不知道是走到了哪里，他只想一直走下去，走到哪里算哪里吧！此身归处，也算埋骨。

“呦，瞧瞧这还是那个目下无尘，芝兰玉树的公子衡吗？”

他抬起头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凤来楼。他抬起头看了凤仪一眼，然后默默转身想要离去，他实在不知此刻用何种心情来面对凤仪。

那日她还对他说，姜连已经默许了姜殊和蔺相如在一起，他那日又是如何的？他没有理会她，转身离开了。他那时自我安慰，觉得自己未必没有机会。可他现在却连自我安慰的机会都没有了。

“呦，公子衡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得知殿下要同蔺大人议亲了，所以才这副形容？”

卫衡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理会凤仪。凤仪却丝毫不觉得尴尬，依旧自顾自地说道：“公子不如进我这凤来楼里坐一坐？说不定我有办法呢？比如，帮你挽回姜殊……”

卫衡突然抬起头来看她，眼睛都亮起来了：“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有办法？”

他突然想起什么，又皱了皱眉：“你会愿意帮我？”

凤仪笑道：“看我心情，公子若是愿意进来坐一坐，说不定我心情会好些。”

卫衡半信半疑地走了进去，凤仪果然没有再继续为难他，反而将他安置在雅间。

卫衡便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凤仪替他倒了一杯茶：“公子，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