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不能继承君位，也不是卫献说了算的。”

卫衡挑眉：“难不成还是凤老板说了算的？”

凤仪没有直接回答：“公子是不是奇货可居，自然是由我说了算的。而我能不能做这女中吕不韦，还要仰仗公子说了算。公子何不与我合作，各取所需，舒国君位不过股掌之间。”

卫衡皱了皱眉：“凤老板，您是生意人，难道还看不明白眼下光景？舒国君位于我，也不过尔尔。”

“呵，舒国的君位公子不想要，那么卫献的性命呢？”

卫衡垂下眼帘：“凤老板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公子何必不懂装懂？您跟陛下做的不就是这个交易吗？”

卫衡面色一寒：“凤老板本事通天，真是了不得，女帝陛下身边都有您的眼线啊。”

“这话可是不能随便说的，窥测陛下可是会没命的。”

她说着这话，脸上却笑嘻嘻的，丝毫不像是怕了的样子。

卫衡觉得，他大概是低估了凤仪此人。姜连防备之心甚重，而凤仪却有本事在她身边安插眼线还没被姜连发现，想想便觉得背后发凉，毛骨悚然……

怪不得安和都要跟凤仪谈生意，并且无论他如何表现出对凤仪的不满，安和都却始终都没有说过什么，甚至默认了她这样。

“怎么样？公子现在有兴趣跟我去喝几杯了吗？”

卫衡仍是冷着一张脸，却也不得不点了点头。形势比人强，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质子，苦心经营不过是想要为他母亲报仇。他仰赖安和都为他提供的条件，也仰赖姜连带给他的权势，而凤仪却能轻而易举毁了这一切。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凤仪能够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也能在翻手之间让他拥有的一切全部灰飞烟灭！

凤仪却丝毫没有压迫人的感觉：“早知道这招如此好用，就该早早对你用了，又怎么会几次三番对着你的冷脸……”

……

姜殊用力将姜庭的手臂反折在背后，然后踢起手边的钢刀，插在了最近那人的胸膛上。

“我一来堂姐就送我这么大一份见面礼，我真是愧不敢受啊！”

“少废话，快放了我！否则我定要你好看！”

姜殊冷笑一声儿：“姜庭，你欲谋害本宫性命，可知是何罪过？”

“呵，便是要了你的命又能如何？这百越本就该是我的，你不过是名不正言不顺顶着个虚名罢了。”

蔺如玉忍不住：“当今天下乃是陛下的天下，殿下乃陛下唯一的骨血，自是天潢贵胄，继承君位理所应当，正是名正言顺！”

“呵，名正言顺，先祖明宗陛下本来就曾有言要将君位传给我母，你们又是哪门子的名正言顺？！”

姜殊眼神蓦地一寒：“美琼……”

蔺如玉点了点头，走到方才被一刀钉死的那人身上，慢慢抽出那把钢刀，然后便是一片血光……

姜殊这才卸了姜庭的手臂，然后将她推在地上。

“姜庭，你未免太过愚蠢。你以为你母亲当初被送到临都来是为什么？”

姜庭手臂被卸了，失去了平衡感，挣扎了两下没站起来，看着满地的尸首也仿佛大势已去。听到姜殊这话便道：“你想说什么，休想污蔑我母亲！”

姜殊勾起唇角，吐出一个嘲讽的音节：“呵！”

姜庭红了眼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休想击垮我！”

“你母亲当年谋逆，为了得到皇位刺杀先祖，是先祖亲笔写下圣旨，收回你母亲一切尊号，发配到临都。若不是你母亲的父君受先祖宠爱，不忍他过度悲伤，你母亲怎会有如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