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我看我是太放纵你了！”

陈芥川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他发疯一般地搂住了柳影怜，似乎要在确认着什么。

柳影怜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过，只能任着陈芥川这么胡来。

这一夜贺柳影怜痛得死去活来，她甚至觉得没有在傅谦那受的罪，在这都受了，这疼痛让她宁愿冻在北风里，浑身都疼，而最疼的，就是心。

柳影怜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击碎一般，千疮百孔。而陈芥川气到头上，也没有一个轻重，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等到半夜的时候，陈芥川才放过了柳影怜。柳影怜似乎全身力气都被掏空，当她侧脸看向陈芥川的时候，陈芥川已经睡熟了。

柳影怜有些恍惚，她印象中陈芥川似乎很少在这里过夜，除了她刚进府中的日子，基本上陈芥川很少来她这里。

而傅谦则相反......柳影怜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在柳影怜的眼里，她说不出哪个对她的伤害更大，似乎就像是比赛一般，两个人非要试一试谁将她伤害很多。

明明都是那么好看的男人，在外面能够吸引不少女子的垂青，都有着健硕的身材，高挺的鼻梁，烛火熹微的时候，柳影怜想到自己说的一串气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其实陈芥川的眉眼很好看，郑决虽然很英俊潇洒，但怎么也比不过陈芥川的。可她没有想到，居然就这么激怒了陈芥川。

陈芥川自从当了驸马以后，比起从前的生涩，更多了一份成熟，更加有成熟男人的气质，柳影怜曾经在府里就听过下人偷偷的谈论他，说陈芥川的确英俊，无怪三公主一见钟情。

这些下人说的没有错，不但三公主一见钟情了，她也一见钟情了。

可是，柳影怜也知道，尤其是今晚，她更加清楚地意识到......

陈芥川不属于她了。

“我离开了以后，你要好好的和公主在一起，不要担心我和弟弟。”柳影怜确认陈芥川睡熟以后，才轻轻开了口，整个房间里回响的都是她的声音，“我本以为我们之间会天长地久的，现在想来，可能只是萍水相逢，途间相互照顾的旅人吧，你离开了我，我也要离开了。”

说罢，眼泪从柳影怜的眼角滑落。

她拼命克制住，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又这么坐在陈芥川的身边，坐了很久很久。

陈芥川突如其来醒来的，他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他望着床头的烛火，以及柳影怜的脸。

“我怎么在这儿？”陈芥川下意识都问了一句，而后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他立刻改了口，“我的意思是说，影怜你怎么没有睡？”

“这几天生病，平时白日里睡得太多了。”柳影怜淡淡地回着，“所以有些睡不着了。”

陈芥川听到柳影怜，似乎察觉到有什么异常。可是他打量了一下柳影怜，又觉得他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于是他失笑道：“影怜，我昨日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