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众人纷纷叹息。
二皇子与六皇子面面相觑,随后嗤笑道,“这连澈,怎的越活越回去,平日里装的那样好,原来私底下竟是这样的人吗?”
“切,倒是我高看他了,不过他今日这般作态,咱们也不得不表态了。”
“就当打发叫花子罢了,给个一千两银子就行了。”
六皇子停下了,转头问季云鹤,“不知太子殿下打算如何,弟弟们如何行事,还要以太子殿下为表率才是。”
二皇子转着手里的酒杯,面露不屑,太子……切,若是当初顾家还在,他这太子倒也当得,如今顾家满门早已被问斩,他这太子之位也该易主了吧。也不知父皇究竟是什么意思,季云鹤身体里可还流着顾家的血,虽只是表亲,难免不会有二心。
季云鹤心中冷笑,今日连澈之事,自己心中虽有些鄙夷,不过究竟与自己无关,他不过是个看客而已,于是敷衍道,“方才二位皇弟不是说了吗,一千两,那便一千两吧。”
二皇子扬声道,“一千两怎么够,太子殿下怎能小气,连澈与我们这般情谊,只值区区一千两银子吗?我愿出五千两银子,望连澈此行一路平安,也祝老侯爷高寿。”
连澈感激涕零,“哎呀哎呀,二皇子如此高义,请受连澈一拜。”
季云鹤脸一黑,咬着牙告诫自己忍耐,他恨不得挥袖离去,然而口中却道,“孤与连澈自然比不得二弟与他之情谊,一千两银子虽少,然孤之心意与二弟并无差别,何况众人中并非都如二弟一般囊中丰沛,一千两银子也尽够了。“
众人皆放心了,方才二皇子喊出五千两银子的时候,他们忽然觉得荷包一紧,虽说打发几个银子算不得什么,然而五千两确实不是小数目,这对于二皇子来说恐怕算不得什么,然而他们却比不得的,好在太子殿下明白事理,当下便对季云鹤心存感激,“我愿一千两,祝愿连澈此行一帆风顺。”
“我也愿出一千两。”
“我也是。“
……
二皇子脸色铁青,原本自己想在众人面前好好羞辱一番季云鹤,谁知竟反过来被他给羞辱了。他自小便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区区五千两自然算不得什么,然而这回众人皆只出一千两,就连太子也是,他却生生高出太子一头,甚至在众人面前也不得人心,明日上朝那些言官还不知如何编排自己,不敬兄长,不敬东宫。实在是失策了。
六皇子举杯掩盖住唇边的笑意,果然是一个徒有出身的蠢货。母家与温相有姻亲,外祖父又是三公之一的太尉,但是那又如何呢,耐不住实在是人蠢啊。
看来自己的竞争对手,又少了一个呢。
这场闹剧终究还是结束了,连澈赚的盆满钵满,于是爽快的将清苑等人唤了上来,歌舞毕,随着清苑的一颗心终于放下的时候,连澈忽然又站起来了。
众人已然被吓怕了,现在一看到连澈站起来就忍不住哆嗦,好在连澈终于不是哭穷了,“诸位,这些美人,便当做是连澈的谢礼。明月楼的清苑姑娘,不仅人美歌甜,舞技惊人,某些地方也是也是令人称舌呢。”